,干系甚大;须知,赵云能走到今天,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岂会与天下豪族为敌?”
“况且,其妻族甄氏,经营最大的便是盐铁,赵云若要收回盐铁,甄氏第一个不会答应!”
一番分析后,王松又道:“这种道听途说的话,岂能当真?”
王明连忙道:“家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况且那胡人说,这个消息是难楼偶然得知的。”
王松眉头一皱,今年年初上谷那边的事情,此时早已传遍幽州,上谷乌桓首领难楼臣服赵云,并以身质于代城。
难楼身在代城,虽然本质是人质,但难楼还是能与州府接触,而且以难楼的精明,提前得到一些消息也不是不可能。
莫非,赵云真不惜与天下豪族为敌,也要伸手盐铁?
这时,王明又提醒道:“家主,莫要忘了,赵云可是一头喝着胡虏的血,长大的狼;如今,赵云虽然打败了袁绍,但以赵云的家底,肯定没有钱粮了,不然以那头恶狼的本性,岂会不趁胜杀入冀州!”
顿了顿,王明继续道:“您看上谷那边,赵云为了钱粮,不惜与胡虏开市,可见他为了钱粮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而盐铁乃巨利,赵云焉能不眼红?家主应该早做打算啊!”
说了这么多,王明又苦苦道:“家主,若是哪天州府一道命令下来,白袍军兵临泉州,一切可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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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松眉头越皱越深,以赵云这头恶狼的本性,饿急了,说不定真会对盐铁下手;但没有确切的消息,也不能妄自揣测。
王松看向王明:“你说这事,虽有可能,但也只是道听途说,根本不用这么慌张,当下还是芙儿的婚事要紧!”
……………
广阳郡,广阳城。
甄氏豪庭。
豪庭内,一处景色秀丽,格调清幽的院落里。
甄氏家主甄逸,与甄氏商业总管甄富坐在水榭中纳凉,二人身侧貌美侍婢轻摇琼扇,凉风绕绕。
甄逸从身前方盒中抓起一把饵料,撒入亭下清冽的潭中,顿时涌来一群鱼儿,争先竟食。
接着,甄逸又抓起一把饵料,撒得更远一些,刚刚在亭下争食的鱼儿,又一窝蜂涌向新撒下饵料的地方。
看着争先恐后的鱼群,甄逸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鱼与人,亦如是也!”
甄富没有接话,他知道自家从兄,不会无的放矢,应该是有事要说。
甄逸又撒了几把饵料,才从侍婢手中接过布巾擦了擦手,看向甄富:
“今早我收到子龙的书信,阿富不妨猜猜所为何事?”
自从年初赵云领兵路过广阳后,甄逸与赵云联络非常密切,双方之间时常有书信来往。
而现在,甄逸特意提出来说,甄富猜测一定不是普通的书信!
甄富想了想,说道:“督亢一战,子龙虽尽灭袁绍十万大军,但我想战损必然不小;以代地这些年的积蓄,恐怕去了十之七八!”
说到这里,略微停顿,看向甄逸继续道:“莫非子龙向家主开口了?”
闻言,甄逸大笑着摇了摇头:“阿富!你有听说过,狼会低下头颅求食吗?更何况那还是一头狼王!”
甄富微怔,是啊!那可是幽州之主,北疆的头狼;在狼王眼中,只有猎物,何须求人?
想到这里,甄富好似感受到了森冷的杀气,对甄逸道:“子龙在信中说了什么?”
甄逸目光投向水榭边随风飘扬的柳枝,淡淡道:“他让我退了与王氏的亲事!”
甄富好似意识到了什么,惊心道:“阿姜之前来信,就不赞成这门婚事,看来他夫妻二人,想到一块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