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礼遇。”
看来这背后确实有姓江的手笔,但贺礼遇又是如何知道的?
还是他早已预料到这点,所以提前防备,任由‘齐裕’给他打电话约贺逍出去,从而来个瓮中之鳖?
想明白一切的始末,沈临月看贺逍的眼神都更慈爱两分。
真是个又傻又可怜的蠢孩子。
贺逍:“……”你这眼神怎么回事?
他正狐疑盯着沈女士,下一秒就听沈女士哄小孩的声音响起。
“乖,贺礼遇做这一切肯定是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贺逍皱着眉欲反驳但未开口,就被沈女士打断,“也是,但他不提前通知你,这事我得给你讨个公道回来。”
贺逍撇下的嘴缓缓勾起,眉眼都愉悦两分,仍嘴硬道:“谁要你给我讨公道啊,切。”
沈临月视线淡淡回到他身上,幽幽道:“你说得对,这事你自己去问吧,我不管了,我要回房拆礼物去了。”
贺逍:???
……
彼时的市中心人民医院内。
姗姗来迟的贺礼遇从属下那里得到消息,江知行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转入普通病房内,只是他刚走到拐角就停下脚步。
只因前面不远处的病房外正站着两位老熟人,而两人似乎闹了不小的矛盾。
江妍心从得知江知行出事的一刹那,自己的世界就有隐隐崩溃的迹象。
特别是看见很久才来的江瑾聿,那种情绪彻底失控,但她仍克制着自己不在自家孩子的病床前与他发生争执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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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走出来关上病房门,压抑许久的江妍心在江瑾聿假惺惺地试图关怀中,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似想将这些年所有的委屈不甘全部发泄出来。
“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躺在里面的人为什么不是你?!是你把我儿子害成的这样!你这样的人凭什么是他父亲!”她双眸通红又充满怨怼地死死盯着他,“你还我儿子啊!混蛋!”
她冲上去就要打他,下一秒就被反应过来的江瑾聿擒住手臂抵在墙上,他一双眼睛满是隐忍的火气,侧脸通红甚至还有一条浅浅的血痕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江瑾聿更是烦闷,因为一切计划都被打断,他先是被贺礼遇摆了一道,去的人根本不是贺逍,而自己的亲儿子还被下属失手推下楼如今躺在病房内昏迷不醒,而属下又因为贺礼遇和警察的追捕至今没有半点消息。
这一堆堆的破事直接成堆的堆在他面前,只是他清楚自己现在还不能自乱阵脚。
在属下传回消息前他都得冷静。
“闭嘴!在医院闹你不嫌丢人吗?你现在倒想起来指责我了!我还没问你,阿行为什么会出现在烂尾楼呢!你的人都是怎么看住的阿行?”他压抑得额角青筋凸起,“你该庆幸,阿行只是从三楼掉进泥沙当中没将他摔死!”
江妍心听此,双目不可置信地瞪大,又意识到什么忽然笑了起来,眼泪顺着面颊滑落。
这些年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一些,再看眼前这个她爱了几十年等了几十年的男人,才察觉她的付出都是笑话。
他从未真正带过一天的孩子,更从未承认过阿行是他的孩子,即使亲子鉴定报告摆在他的眼前,他的反应自始至终都平平无奇。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到底在期待你些什么……”她深深看他一眼,眼底眸色深沉而复杂,掺杂着太多东西。
看得江瑾聿一愣,想要像从前一样解释什么,下一秒,他就被一双手给隔开。
他不耐抬眸就看见贺礼遇戏谑的双眼。
“江总,这么巧,你来看你干儿子啊?”贺礼遇开口。
将他强行拉开的是贺礼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