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
曹思源闻言顿时大惊,这两件事虽然看似不大,但发生在眼下这个关键时刻,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徐锐似是不想多提此事,摆摆手问道“你那边情况如何,接下来的大战你的地图非常关键啊。”
曹思源心头一沉“事情还算顺利,只是……”
他语气一顿,徐锐顿时皱起了眉头,曹思源也没有隐瞒,便将这一路上遇到的,以及他心中猜测的都说了出来。
听完他的话,徐锐沉默了片刻,问安歌道“上官不达什么时候能到?”
安歌道“咱们从战场赶过来的时候我便派人给他送了信,他从和春县赶过来,应该就在这一两日便会赶到。”
“时间有点紧了,你带人去迎一迎他,能多争取一点时间也好。”
徐锐沉声说到。
安歌点了点头“少爷放心,您交代的事我已经在信上用密码告诉他了,即使他人没到,事情也不会耽搁。”
“如此最好,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他一到就让他来见我。”
徐锐不放心地说。
安歌和曹思源对视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个斥候急匆匆地冲了过来,朗声道“启禀大帅,西边的山谷之中出现大批敌军,正向咱们的方向高速接近,可能有骑兵。”
闻言,安歌和曹思源脸色微变,徐锐却好似早就知道一般,淡淡道“传令全军,退入山谷就地防御。”
新长安,都督府中。
“崔长帧,你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崔焕臣罕见地对崔家人大发雷霆,崔令辰被打得如死狗一般,拖到正堂上,一见高坐上首的崔焕臣,顿时脸色惨白,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崔长帧心疼地看着儿子,惶恐道“老祖宗,说天启卫只有几百人,绝不可能是真的,若他真的只有几百人,怎么可能三日之内连下数城?”
“你当徐锐和你儿子一样蠢?那可是战胜了武陵亲军的统帅,打你儿子这样的白痴,还不是手到擒来?”
崔长虹哪会放过这等落井下石的好机会,不等崔焕臣开口,便先冷嘲热讽地说了起来。
“闭上你的嘴!”
崔焕臣猛一拍桌子,对崔长虹怒喝道“你还有脸说他?崔令辰再蠢好歹还能逃回来,你儿子呢?
一万多人守不住一座城不说,刚一开战便丢下大军逃跑,最后竟然还是被徐锐捉住,摘了脑袋挂在城门口,说他是白痴都是抬举他,崔家怎么就出了你们这群饭桶?”
“什么?老祖宗您说得可是真的?老祖宗!”
崔长虹还是第一次听闻儿子的下场,顿时目眦欲裂地问。
“你说呢?”
崔焕臣冷冷地反问。
“啊!!!徐锐小儿,我崔长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你竟敢这般对他,老子要将你碎尸万段!”
崔长虹疯魔一般地拔出腰刀大吼大叫。
见他情绪激动,崔焕臣摆了摆手,几个家臣立刻过来将他强行搀了下去,直到被拉到正堂之外还能听见那杀猪一般的惨嚎。
崔长帧很想落井下石,可惜眼下他的屁股也被海风吹着,根本没有这个功夫,崔令辰的生死也在崔焕臣的一念之间,当务之急是救回自己的儿子。
然而崔焕臣根本没给崔长帧开口求情的机会,只是冷冷地说“老夫经营西川多年,别的东西不敢说,人心却还是笼络了一些,西川百姓只知有崔家,不知有皇帝,这可不是戏言。
徐锐小儿不知人心向背,想要以谣言惑我西川,然后好趁机火中取栗,却没想到在西川官民的心中他们才是侵略者。
他的谣言可以惑我一时,但只要各地的消息通过老夫建立的网络一传上来,不但徐锐搅混水的计划立刻就会不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