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轩等人一脸茫然,不知赫连芷柔为何这般笃定,皆愣愣地望着她。 尤其是唐宫,十分在意白无常的死活。 赫连芷柔见状,便解释道:“白虎已接到父亲的传讯,也来到了西疆。方才他与我一同前来,只是并未现身罢了。” 沐云轩脑海之中浮现出那个在汴凉城外一面之缘的中年男子的样子。 心想既然是天机阁的白虎护法,实力犹在宋帝王之上,白无常定然是不可能在其手下逃脱的。 他的目光移向李谪,这才惊觉李谪的手臂和肩上的白衫已然破碎,两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赫然呈现。“二哥,你这是被黑无常所伤?” 李谪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满不在乎地说道:“不过一点皮外伤罢了,无碍。” 沐云轩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向李谪:“这是金疮药,你赶紧敷上。” 唐宫瞧见沐云轩拿出的瓷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脱口问道:“你怎会有我的金疮药?” 要知道,唐门之人装药的瓶子都带有独特标记,因人而异,唐宫自然一眼就认出这正是自己装药的瓶子。 紧接着,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不禁惊呼道:“你是那个哑巴?” 直到此时,沐云轩才猛然记起唐宫就在身旁。 他心下一惊,但面上立刻强作镇定,急忙回道:“你认错人了,这药是我捡来的。” 唐宫的目光落在沐云轩的手背上,尽管一天的时间已经过去,沐云轩手背上的伤大体上已经愈合,可依然留存着淡淡的痕迹。 他立刻伸出手指向沐云轩的手背,神情激动地说道:“你还敢说你不是?你看,我当初戳的伤都还在呢!” 赫连芷柔听闻此言,神色瞬间变得冰冷如霜,她双眸如电般射向唐宫,语气森冷地问道:“你说你伤了我夫君?” 唐宫抬眼看到赫连芷柔那冰冷的面容,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她强大得深不可测的实力,顿时感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升起。 他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讪讪笑道:“嘿嘿,沐兄弟说得没错,是我认错人了,这误会,误会。” 沐云轩想转移话题,于是问道:“徐前辈呢,我怎么醒来就没见到他,他也是去追白无常了么?” 场间气氛顿时变得沉重起来,顾围成开口回道:“徐总镖头遭黑无常重创,生命垂危,被一位老镖师背进卧房去了。” 沐云轩听闻,心中一紧,忙道:“我们快去看看。” 徐北执躺在床上,面如死灰,气息微弱,床边还有一滩鲜血,触目惊心,应是刚吐的。 老吴守在床边,眼睛通红,见沐云轩等人进来,忙起身行礼,哀求沐云轩等人救救他们总镖头。 沐云轩走到床边,看着徐北执的惨状,心中一阵刺痛,他最终还是没能保住徐湖大哥的父亲。 徐北执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沐云轩,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 沐云轩连忙拉住徐北执的手,想要将自己的真气渡入其体内。 李谪见状,拦住沐云轩,开口道:“三弟,我来吧。” 李谪走到床边,他深知徐北执伤势极重,不敢有丝毫大意,缓缓伸出双掌,将醇厚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徐北执体内。 内力在徐北执的经脉中游走,试图修复那受损严重的脏腑和经络。 然而,李谪的眉头却越皱越紧,因为他发现徐北执的伤势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脖颈处的神经和颈椎都被黑无常打断了,回天乏术。 在李谪内力的灌注下,徐北执终于恢复了些许力气,能够艰难地开口了。 他嘴唇微微颤抖,声音沙哑而虚弱:“沐小友,此番承蒙你仗义援手,老朽…… 老朽心中满是感激。只是,我这把老骨头怕是撑不住了,恐怕…… 再也没有机会报答你的恩情了。” 沐云轩看着这位刚刚承受了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