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大的祸害。
后面果然,好好的部队他不待着,复员回去老家混社会,几顿大架打得全县人都心惊胆战,就那么厉害。那时候二老毛回了老家在做放款的生意,开着奥迪在国道装大象,说他后备箱全是钱,被邓飞听到了,嫌弃他装大头上去打了一架——这俩人武功都很厉害,当时没有分出胜负,邓飞就喊了人去报仇,据说刚进二老毛家门腰上别着的刀子就从裤裆里掉出来了...二老毛吓得连夜跑路,后面花了很多钱,托了建华和小红他们说了无数好话这个事才过去——邓飞就这么生猛。
如果他就是简单地混社会,其实吃二老毛一个人就够了,那时候二老毛放款生意做得特别大,据说最有钱的时候八位数总是有的,你没钱了就去找他要就完了,二老毛还敢不给你是怎么的。可惜的是后面邓飞沾上了粉,三天五头进看守所(也就是我们村附近,发小在那里上过班那个),把一个好好的小伙子毁掉了。眼镜结婚的时候我回去老家参加婚礼,又见了一次邓飞,瘦得一把骨头脱了相,非常凶狠地瞪了一个跟他完全不相关的人一眼就要上去放对,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拉住——当年我还羡慕他来着,如今...唉,如果没有我这样的狡猾,他就应该在部队一直待着,从一个于国于家有用的人变成一个废物,只需要一个错误的决定就够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后面精彩内容!
那时候我和建国去飞机场送走了邓飞,俩个人叫了一个三轮车往市里走,当时天特别阴要下雪了,建国那时候说了一句名言,我到现在还记着:
"这种三轮车没有顶子,雷劈的时候连躲都没法躲,只能靠一身正气顶着——少做亏心事啊查理,不然将来我都不敢跟你一起坐车。"
"打个赌,如果雷劈,一定先劈你。"
"你也就是看现在冬天没雷你才敢放肆,我猜这要是夏天你就不敢说这种话。"
"我为什么不敢呢?"
"因为你缺德。"
我做的事,建国当然是全都知道的,我俩也随时都有联系,他这么说我,我就没法还嘴,因为我确实不是什么正经人。但是,雷劈不到我头上吧?比我该死的多了去了,所以虽然我没吭声,心里却非常不服。
"做点正经事吧。"后面他又补了一句。
哦...原来他是怕我走上邪路,因为我干的那些事确实不像个正经人能干出来的,但是在这方面我比他先进得多,他还在用朴素的善恶观、是非观看待事件,我早就超越出去了——哪有什么好坏对错,你的活法让你自己舒服是真的,别人评判你很可能是他们做不到在那里羡慕嫉妒恨——但是我也没有反驳建国,他那个人就是三天五头就要假正经的,搞政治混官场的人就是那样,我又不当官我正经个屁——那时候大家的主要性格其实就体现出来以后适合走什么样的路了。
建国吧,经常像个狗东西一样说点让我非常不痛快的话,我拿他没什么办法,因为你不能说他的话就没有道理——我爹的话也有道理,但是给我描绘出了一个让我呕吐的人生,那么去过,我干脆不如死了。大人们总是功利地去想事情(建国也是大人,这个比小子从小就是一副大人模样),他们总把一件特别美好的事情想得特别恶心,就像生怕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能保持原味能不那么世俗市侩似的,让我娶米娜,让我做正事,我不但不娶,我还要侮辱,我不但不做正事,我还要做点邪的——这世界上全是按部就班的正经人,那咱们人类拿什么突破自己思想的禁锢开创一个充满活力的未来?哪一个有成就的人年轻的时候是正经人?哪一个不是充满了对正经人的怀疑?你让我自己去找我的活法吧大哥,正经不正经的,我又不是去违法犯罪对不对...所以就不知道他们对我的那些...呃...你敲别人脑壳貌似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