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们谁都没喝进去。 谢长安在喝进茶的那一刻,就用内力将茶水从指尖逼了出来。 而魔帝在擦嘴时,故意将茶水吐到了帕子上。 晏淮之则是在端起茶杯的那一刻,手腕一转,不动声色的将茶撒在衣摆上。 京纾等到时机成熟了,对他们说。 装晕。 装晕? 谢长安愣怔,装他可是最擅长了,但装晕的话…… 呵呵,根本难不倒他。 “我的头、好晕……” 谢长安挣扎两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他当着任清正的面转了一圈,随后踉跄着扑到桌上,将盘子打落一地。 京纾看了半晌,惊呆了。 这人装上瘾了,怎么还不晕呢? 难不成他还想当着任清正的面跳支舞不成? 她翻翻眼,冲着谢长安后脖颈弹了一指,无形的银针霎时没入他脖子里。 谢长安两眼一个失神,“砰”的砸在桌子上,直接将瓷碗都砸碎了。 见状,魔帝惊了下,这装晕装的也太像了吧? 难道她也要装的这么像吗? “咣当——” 另一旁,晏淮之脑袋朝下栽倒,躺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魔帝又是一惊,这一个个的都是戏班子出身吧? 她突然觉得自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魔帝,让你装晕,没让你装傻,你怎么目光还呆滞上了? 魔帝连忙“晕”了过去。 终于等到三人都“晕”了过去,京纾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到一声阴森恐怖的低笑声。 她顺着声音看去,发现那笑正是任清正发出来的。 任清正突然站起身,目光如毒蛇,阴冷湿骨,落在身上令人毛骨悚然。 “终于有了新的祭品,太好了,我儿又得救了!上天果然是眷顾任家的,任家祖宗当初挽救了云昭国多少百姓,这些都是他们欠任家的!” 京纾听到一阵焦急有力的脚步声,紧接着,身后出现一双滚烫的大手,将她从魔帝怀里捞起来。 一抬眸,她就对上胡月珍那张冷漠的脸。 此时对方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可怕到极点的阴郁气息,正盯着昏迷在地上的魔帝。 “这小妮子可是落在我们手里了,今晚就送进川哥儿房里。” 任清正背着手,走到昏迷的谢长安跟前,狠狠踢了他一脚:“至于这两个小子,就送给真神大人吧!” 京纾眼眸闪动,真神是谁? 她提醒装晕的晏淮之和魔帝两人。 你们可千万不要醒来,他在茶杯里下的药劲儿极大,是能致人痴傻的,就算醒来,你们也得装傻。 她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真神大人是谁。 半刻钟后,夜色沉沉,月亮隐进云中,只有萧索的几颗星星稀稀拉拉的挂在夜空。 任清正离开了一会儿,匆匆赶回来时,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金色绮丽长袍,衣襟上围着白狐毛,乌眉肤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