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远一步上马,中途一搂望舒的腰身,下一秒望舒就侧坐在前边的马鞍上了,他一扯,马就“嘚嘚嘚”小跑起来。
那姿势要多潇洒有潇洒,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秦八“啧啧”两声,“将军真风流。”
第一等风流人物。
旁边的割草小兵不懂“风流”为何物,要说就是,“挺疼媳妇的。”
废话,秦八撇嘴,“这在军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哪里来的?”这个都不知道。
“小人长安城东人。”
“没听过将军的事迹?”
“哪能啊,天天听,就是夫人这才见过。”
秦八乐了,自个也没见几次夫人,倒是时不时经手盖有她印章和签名的书信文件。
老师傅课上骂人不灵光,说人脑子里全是水,夫人就是他嘴里脑子里不掺水的标准。
那时候他们私底下多少不服,现在,他对旁边的小兵说:“绝顶聪明厉害的女子。”
并驾一骑的两人绕过一圈,男人单手环腰,一手驾马,“跑快点?”
风里传来女声:“不。修远,还是雍州那片草原好,绵延千里。”
“你年年说,能不好?”
小兵觉得这话熟悉得很,“哎,我老子也经常说我老娘,天天说烦不烦,哈哈!”
倒是将军没说烦不烦,等两人说着笑着溜了十几圈,在秦八跟前停住,秦修远单手抱着人一步下马,干脆利落,两人走去亭子里歇息。
“怎么样?”
“有点头晕。”
秦修远扶着她的胳膊,“血气少。”
“呼!”望舒坐下来,撑着头看这背山绕水的青青草原,看着小,跑起来真大。
“平时都没人来吧?”
“没有。”能来这里的就几个人,这几个人谁有空来跑马?平时累得倒头就睡。
“那把这里改成收费的马场,一分为二,左边骑马,右边练骑马,反正你有好手在这,守着也是守着。”
“那你们不来了?”
“我们要来就提前休养生草,拒接外客!”
听听这脑袋瓜子,多灵光。
要不说他秦修远的粮草当世第一呢,自己手下旳兵吃得饱穿得暖睡得香,敌人脑袋嘎嘎掉。
他转头,“将马场长叫过来,夫人有个月入十两的好生意送给他。”
秦八一挥手,亭外的割草小兵就跑去叫人了,身后绝顶聪明的夫人十分不满,觉得被看扁,“跟你混月入十两,跟着我可不止。”
不得了不得了,秦修远笑得眉目弯弯,酒窝一动一动,“要是脱开身,我跟你混。”
算了吧,望舒站起来眺望远方,“我替人做嫁衣,谁穿嫁衣谁清楚。”
秦修远并排站在她身边,“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呗!”
真无赖,望舒“噗呲”笑了,秋风起,吹皱湖面,波澜起伏。
马场长连陪两天亲子乐,今早起来脖子睡偏了,才换的小兵陪同。
十分不合群地顶着四十五度的忧伤脸过来,“马大头拜见将军,夫人。”
有点偏了,像对着肩膀上挂着的一张瘦黑脸说话,第二明显就是一双罗圈腿。
“坐吧,你几岁骑的马?”
“回…回夫人,祖宗八代养马的,打……打记事起就在马上跑,跑了。”
他拘谨得并紧腿,望舒移开视线,“娃娃脚上的骨头软,家里以后的娃娃,别太早长期骑马。”
“诶!”
随意问了马场人员情况,每年草场打理,屋舍维护,一年四季草场风光变化,道路雨雪影响……
“城里到这里,这里附近有没有什么抢钱劫色勒索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