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远也有点讶异，季守没来，但如今张三说话有条有理，头尾连贯，“这几个月你在家里日常比我们前线辛苦，如今说话做事进步很多。”
张三连连红脸。
“你要额外征调的人手我这两天会定出来，你准备好，听你命令。你先去忙。副官留下。”
“遵令！”实在听不得夸奖的张三没再耽搁，各地秋粮的运力得尽快理出来入账。
说是下午回府的人，快天黑时递信小兵来说公事缠身，今夜留宿军中。
“小姐，你看我说中了吧！”上门来和望舒对账大半天轻轻松松的季守弯腰逗着围栏里爬来爬去的小三，“军队里读书人太少。”
下命令让他们去干，麻利得很。等到汇总上报，没几个利索的，真是问一句答一句，而且从不联系在一起，脑子里一盘散沙！
有时候你问东，他答西。会做不会说。
“没让你跟着姑爷去，你就偷笑吧。”
望舒喂完米羹，抱起小女儿，慢慢拍睡。那边小三爬累了抱着腿啃，奶娘将人抱着打算强行关机，小三啃过腿的泡泡吐了一串。
“小三的洗脚口水～～”
烛火一盏，两盏，慢慢点起来。两个奶娘接过熟睡的一对娃娃继续守着。
刚出了门，屋里的烛火只余微弱一盏。
“小姐，之前来府里接生小三小四的康老师傅你还有印象吗？”
矮瘦矮瘦的一个老头，全脸红润几无老年斑，“怎么了？”
“他如今自己开了间延年馆，小儿的疑难杂症颇有对症之法。”
老医师断言小四的聋症是先天发育受母胎连累，称自己束手无策，望舒信他所言，没再请其他医师来上门诊断，以娃娃太小不宜接触生人拒了。
原先季守对这事了解不多，总以为娃娃太懒反应迟钝，后来慢慢确认了，将军在外，府里一切又是夫人作主，现在小四也长大好些，要早点治疗才是。
“再等等吧。”
季守有另外的担心，“小姐，那康老师傅虽说如今还耳清目明，可他年纪比老医师还大。小四太小不能吃药不能动针，他上门看看许是能留一套日后能用的法子呢。万一管用呢？”
“你将小四如今的情况和他问诊下。”
季守松了口气，“是。”转而另一个问题，“老医师年事已高，珠珠又身怀有孕，家里该找一位新的医师了。”
比秦修远还操心，“有老医师的大弟子呢。”
“那照顾小姐的女医呢？”
“我身体好着呢！”风寒好了硬气了。
季守：……不觉得。
夜里擦了身，小青又取来昨夜的吊带睡衣，白天洗净晾干，一时喜欢就可着一件让人穿。
“换一件吧。”
“夫人，这一件比仙女还好看，穿吧穿吧。”这年头色咪咪的不止男人。
套头穿上，小青摸摸上面贴贴下面，满心赞叹，“好美……”
望舒趿拉着高木屐软底鞋小步扭着往外走，上身挺翘丰满，臀部圆润轻摆，纤腰盈盈，秀发飘逸，行步间风情万种……
后面看着挪不开的眼的小青又小步跑到人前面，眼神自始至终没离开过，“好看，迷晕我了！”
大明星走秀里的小迷妹一般，望舒好笑，正要摆出几个穿一步裙的Pose，眼尾扫到了什么，心里一顿，“回来了？”
走路没声的，小青现场变脸，大喜大悲间，低头退出去。
秦修远靠在门边的榻上，门一关，人起身开始洗漱，作批评模样，“戒备心太差。”
“便宜你了。”望舒说着打开妆奁，有种妆造大明星的突然兴起，用金镶珠翠的挑簪撩起发丝斜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