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篱环顾四下无闲事可做,径直往床边坐下,闭上眼,往后躺倒。
夜静更阑时,院落也恢复了寻常安静。
孔盛光引领萧铣希前往卧室。
某人得知要跟姜篱共处一室,迟疑了片刻,问起可还有别的屋子供休息?
孔盛光内心虽然不明白他在矜持什么?
但嘴上还是回答的很客气,毕竟是县令大人的相公嘛。
“谢公子,今夜是真的腾不出地了,您瞧我和自家兄弟都睡到院里去了。”
萧铣希怕什么,不就是怕自己一个没控制好欺负了姜篱,他知道孔家这条件有限,衙役村民都是人叠人睡在堂屋里,谁都是将就过这一夜。
罢了,大不了打个地铺。
然而等他走进卧室,方发现屋里供人活动的区域实在太小,通道都得侧身来去,除了不能睡人的桌椅柜子就是一张大床,这床啊又大得离谱,就像两夫妻还带着几个娃儿一块休息的炕。
好好好,你这样设计是吧!
萧铣希深呼吸一口气,打起几分精神头,在孔盛光投来的男人都懂的眼神下,闭了房门。
室内只闻姜篱平稳的呼吸声。
萧铣希站在床边,纠结的目光从她脸上滑过,心中微动,无声一笑。
这死丫头,看他时眉眼含情却跟他上下级自称,让他都摸不准她是什么脾气的人?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不过,他很喜欢这种接触,若即若离,真真是吊足了胃口。
薄被卷过来将她紧紧裹住,眼底却又呈现出另一番风情来,薄被之下,女子腰若约束,美妙的弧线清晰勾勒。
萧铣希感觉自己会疯,赶紧将她往旁边一推,他轻手轻脚在床的另一头躺了下来。
一眼都不敢多看她,背对着,和衣而眠,双手环胸,把自己抱紧,是自我防备也是自我约束。
闭上眼,不去想身边躺着谁。
可怎么也睡不着……
窗外传来草丛树上小动物们的嘤鸣求声,还真是万物萌发的春天啊,闹得心头纷扰不堪。
突然,身后传来异响。
梦中的姜篱,原本自由无束,却被突然出现的混乱束缚,只感觉身体如囚茧蛹之中,四肢动弹不得,导致呼吸困难。
她奋力挣脱,艰难摆脱身上的枷锁,先从被单下踢出一条缝,嘤嘤呜呜总算踢开了整张薄被,身体畅快了,翻了个身继续睡。
就在她跟被子角力之时,男人回头确认声响,正巧与翻身而来的她正面对上。
萧铣希心虚地将头扭回去,确定她没有醒过来,才将视线转回。
相隔咫尺,朦胧的烛光照亮了她的面容,睡颜恬静,双手合十乖巧地压在脸下,脖颈修长,白里透红的姣好脸庞,静美得好似一朵夜下绽放的芙蕖。
这种毫无所觉而呈现出的美好,令得男人眼神越发深沉。
他也不知是被什么吸引着,视线就想痴缠她,看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不知从哪儿飘来的一片花瓣落在了她唇上,更添灼艳。
萧铣希心念一动,恨不得覆唇重重压下去,将那片花瓣揉碎揉烂,将她紧紧拥在身下,夺了她所有的气息。
意识到自己险些行差踏错,他猛地警醒过来,一个仰卧起坐跳下了床,一把扯过被单为她盖好,夺门而去。
??
姜篱在山谷里逗留了三日。
这三日,收获颇丰,把孔老爹顺利收为幕僚,还跟着孔家妇人学会了很多野外求生常识,一下拉近了距离。
现在孔老爹先替朝廷制作军械物资,待成功救出孔家老二后,一家人随她下山,定居石门县。
姜篱也会请道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