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既然知道不合礼数,也没见王爷哪次嘴下留情啊。”
萧铣希喜欢听她揶揄人,朗声笑了起来,拿起她的手,细细摩挲着,“姜大人如此聪慧怎会想不明白呢,在这石门县,你我是相濡以沫的关系……”
他说罢,眼角上扬起绝美又极具诱惑的弧度睨着她,方才那个吻就是这个词最好的诠释。
姜篱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好一个大盛第一六边形战士,善诱。
她笑着,在他臂膀上狠狠掐了一下,嗔道,“不许再提这些。”
男人摇头轻笑,“本王进城所见,处处民宅院墙都写着标语,姜县令树县城之新风,勤政手腕实属罕见啊。”
她眯了眯眼,“那王爷可有抽空为下官问问陛下的意思?”
箫铣希郑重地点点头,“不敢耽误姜大人的大事。”
姜篱闻言,在心里鄙夷,你怕是不敢耽误皇上挣钱吧。
“下官当然着急,什么急事都比不上为皇上分忧啊。”她顿了顿,随即道,“王爷真需要衙门为剿匪献力吗?若是需要,下官去召集六房诸吏后堂议事。”
萧铣希眸光微晃,明显地愣了一下,似在回想这人是怎么把话题三言两语就转去公事上了?
这就是直女?
他叹了口气,俯身下来,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柔声道,“好,议事……”
姜篱赶紧应声,由着他牵着手走出了屋子。
二人到得后堂前,姜篱挣脱了自己的手,恭敬地跟在王爷身后。
刚踏入后堂,萧铣希便瞧见一个女子躺在凳上昏迷不醒。
“这人是怎么回事?”
姜篱闻声才从他身后探出脑袋来,拢目光一瞧,心下一惊,急忙上前查看情况。
除了被绑着,女子面色苍白,形容憔悴,身上衣裳氲湿而贴身。
有人报官?
心底满是疑惑,唤来衙役询问。
衙役先给王爷请了安,才回道,“是于先生让捆的,还说不许他人靠近,然后就说要找大人。”
姜篱明白了,于晨然是为了这个昏迷的女子急着找她,这么说来,事情不小。
她让春翘去请道长过来帮忙瞧瞧,又吩咐衙役,让六房所有胥吏来后堂开会,商议要事。
这二人退下前,都用好奇的目光偷偷打量了一眼王爷的着装。
姜篱看他们偷笑,赶紧把人撵走了,可不能让王爷知道那身衣服哪来的,别的不说,扫王爷面子那种事,谁做谁死!
待那俩人身影消失后,她甫一转身,就看见萧铣希微眯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察觉到她方才举动有异。
“你们……”
姜篱在心底喊了一‘完蛋’,但面上还是尽量保持镇定,一双笑颜顾盼生辉,“王爷,春翘是说还没给您上茶,下官来吧,这儿有上好的大红袍,下官给你沏一壶?”
萧铣希迟疑了片刻才颔首同意。
姜篱赶紧走向墙边的斗柜,背对着那人长长地舒了口气,还好还好,他没那么聪明!
翻箱倒柜找她的大红袍,平日里这些事都是春翘张罗,她就记得是放在柜子里的呀,上哪去了?
茶叶罐子没看见,倒是在隔板上见着不少茶叶碎,让姜篱立刻想到曹胡两人平日里吐茶叶渣滓的举动。
不会吧,被他们喝完了?
就在她还不死心寻找的当口,躺在距离她不远处的女子突然醒了过来。
不吵不闹,圆睁双眼,直视着藻井,眼神逐渐变得狰狞,嘴角一抽一搐,突然发出一道尖锐的吼叫。
“啊——”
姜篱浑身一颤,被那尖叫声喊得身体都酥了,下意识蹦起身来,像只兔子一样窜出了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