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持续燃烧,牲畜,特别是绵羊,因为披着厚实的羊毛,大多被烧死,马和牛,早跑远了。 多罗特部青壮,救回了部落的女人们,却没有抢回来多少牲畜,不是被烧死了,就是在黑暗中逃走了。 明军也什么收获,被大火吓疯掉的马儿,连蒙古人也捉不到,更另说明军了,费了老鼻子劲,才捉到三匹。 “才三匹?”尤世威不满地道:“白瞎了十颗燃烧弹,回去如何向大人交差?” 满和看见多罗特部的青壮们,在满营地转悠,将那些烧死的绵羊,捡起来挂在马鞍上,财物都被烧光,活着的牛羊都逃散了,他们也只能捡一些烧死的羊。 也好,部落里这个冬天,能少杀一些羊。 “大人,”满和对尤世威道,“咱们也捡啊,那是羊肉啊,捡回去给大军打牙祭!” 尤世威一挥手,大喊道:“都愣着做什么?去捡啊!” 明军士兵发一声喊:“捡烤全羊啊……” 嗷嗷叫着冲进了营地。 害怕敖汉人带着女真人杀回来,趁着天还没亮,袭营的队伍退回了满桂留守的营地。 当听说十颗燃烧弹,就将敖汉部的营地烧成了白地,满桂对大明的这批新式火器,越来越感兴趣了。 多罗巴日朗带着捡来的五十头死羊,两头死牛,来明军大营送礼,他算是见识了明军火器的厉害,变得比前两日恭敬多了。 “将军带着一千多人,就敢来草原打女真人,原来明军的火器如此犀利!”他高兴中带着遗憾,“只是把牛羊都烧死了,可惜……” 然后,又满怀希望地问:“可不可以送两颗……不,一颗给我……也行……” 满桂象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你这个蒙古贵族,是如何张得开这个口的? 多罗巴日朗被看得不自在,又改口道:“要不……换一颗给我也行,不是死羊,我用部落里的活羊给你换……” 满桂摇头,兵部和袁督师都下了死命令,人在火器在,人死,火器要销毁,绝不能落入敌人手中! 虽然多罗特部暂时是盟友,火器也绝不会还给他们。 满桂还是摇头,对他道:“巴日朗,咱们得赶快离开这里,本将军打算去拜会你的阿布,察哈尔的济农大人,与他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而不是被你带领着,在草原上乱窜。” 巴日朗再也不敢像几日前那样小看明军,他乖顺地答道:“是是是,休整半天,咱们就出发。” 第二天下午,联合部队启程,先向南,绕过可能会遇到的敖汉人,和他们找来的女真人,再调头向西,直插多罗特部的地盘。 半道上遇见前来接应的多罗别里台,三支队伍合兵一处,又走了五天,才回到多罗特部落藏身的山里。 有了巴日朗的汇报,不用满桂多说,济农多罗特巴尔斯以隆重的礼节,迎接明军的到来。 再说阿济格,派出傅勒赫去寻找明军的踪迹,傅勒赫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刚收服的敖汉部人,却丢盔弃甲、拖家带口地逃到察罕浩特来了。 阿济格站在城墙上,惊讶地望着这群蒙古人,个个烟熏火燎,许多人的袍子被烧得破破烂烂,还有人的头发、胡子都被烧没了,羊群没了,牛群没了,马群也没了,只剩身下骑着的马匹。 比他们从东北深山老林里,刚抓出来的生女真还惨! “怎么回事?你们的大台吉呢?叫他上前回话。”他说。 十几位青壮骑着马让开,露出一位袍子上被烧出几个大洞的中年人,他就是现任的敖汉部奥巴大台吉。 见到城墙上的阿济格,他翻身下马,在草地上利索地行了个千礼,痛哭流涕地道:“奴才奥巴,参见主子爷……主子爷,你可得为奴才做主啊。 就因为奴才率部归顺了主子爷,那该死的多罗特巴尔斯,让人偷袭了我敖汉部的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