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的,嘴上巴巴,真该让他和张家人单独打个交道,要是侥幸活下来以后就知道谨慎了。
他们就是找个张家后裔造个假,哪敢真绑个张家人带过来,就他们两个人是看的住,还是够人家塞牙缝的?
组织里的记录这人是一点儿也不当回事,也不看看七十多年前沂州府那次行动死了多少人,张家人不足两掌之数,他们呢,上百人还带着枪,结果全死了,好几个嫡系血脉的好手都折在了里头,死的渣都不剩。
又看了一眼有痣男子手里提着人,一个沦为旁支的张家人不知多少代后的孩子,都沦落到被人收养不知本姓了,还指望他能和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打上个三五十回合吗?
他要是敢回去拿这事吹和张家人交过手,然后一招制敌,非得被人嘲笑讥讽,然后让教习打到回炉重造不可。
“走了,去神台找青铜树。”
“你把人仔细点,别让这小子死在了半路上。”
死了可没地找替补,完不成任务,回去就得被扒层皮,然后沦为底层重新往上爬。
这次任务完成,回去他就要申请换搭档,和这人搭伴,时间一长不是这人早死,就是自己被拖累出错。性格掐尖好强,即不稳重又不谨慎,作为同伴风险太高,他适应不来也不想适应,能换个好的为何要委屈自己忽视风险将就。
他,汪兴,可不是没什么自主权的小喽啰,完成了这次任务,升上一升,以后他也可以制定计划带队出去,被手下称上一声兴头。
……
点燃青铜灯内的人鱼脂,一种甜腥的味道混着白檀和兰草的香气在空气中浮动,让人不由的联想到海岸边被风穿过的朽木,一半泡在水里一半搁浅在沙滩,在海浪的拍打中沐浴着落日的残辉。
明月珠的光辉与火光交相辉映,将青铜树映照的光辉璀璨,神光熠熠。
汪兴打量着神台周围,虽然被收拾过,但还能看出一些曾经交手的痕迹。
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五米多高的青铜树,果实、繁花、明珠、美玉层层安置,青羽神鸟立于顶端,纤长的尾羽垂至半空,金丝银缕华贵非常。
不管是青铜树还是神鸟都非常干净,看不出半点曾经血祭过的痕迹。
“行了,别看了,再看也带不出去。”有痣男子撑开一个折叠塑料桶,按上嘴阀,似嫉妒似抱怨的说道:“世界还真是偏爱张家人,这汤陵他们想进就进,我们却得挑时候看命格,再带着张家麒麟血才能找着进来。”
“费尽心思进来了,外人却是能看不能动,拿了也带不出去。嗤~!堂堂商王墓弄得跟给张家上供似的。”
汪兴眉头微皱,告诫道:“少说两句吧,准备祭祀。”
汪兴将神台所在的宫室仔细的摸索了一遍后,拎起昏迷不醒的铁头,割开他的手腕。
“啧,下刀还挺有分寸的哈?这是对将死之人的几分怜惜?”
“侥幸不死,就带回去。”
洗去记忆,培训培训,没准是把好刀。
汪兴从怀里取出一瓶加了抗凝剂的鲜血,缓缓的倒进桶内,和铁头的鲜血混在了一起,管子接上嘴阀。
管子接上嘴阀,一点一点的流入青铜树下。
青铜面具覆面,六根祭神香青烟袅袅,打开嘴阀涓涓的鲜血顺着青铜树上凿刻的纹路不断蔓延,树顶的神鸟双眼点睛羽翼舒展,烛火明明,光华璀璨。
汪兴不由的眯起了眼睛,身上携带的黑毛蛇也传来些许异动。
有痣男子则在光华迸发之时,觉得脑袋一轻,仿佛有什么附着在灵魂上的东西断开了联系,不再挤占空间。
光华耀耀下,神台下边传来了轻微的机括转动的声音。
光华散去,汪兴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