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则追上两位官差,拿出两个小巧的琉璃动物摆件递到苟剩和姜二跟前,“这两个小玩意儿就当是我多谢二位大哥的一点心意,还望不要嫌弃。” 苟剩和姜二见状,赶忙摆手推辞:“苏娘子,这可使不得,我们也是职责所在,哪能收你的东西呢。” 苏盼盼却执意要给:“二位大哥就收下吧,这也不值什么大钱,就是个小玩意儿,留个纪念也好呀。” 苏盼盼见他们两位不肯收,又在衣袖的遮掩下凭意识从空间拿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大玻璃花瓶,叫他们带给知县,让知县大人拿去讨好知县夫人。 拗不过苏盼盼的好意,苟剩和姜二只得收下,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去。 苏盼盼心情大好,急匆匆的赶回来了。 她知道,还有大笔的买卖等着她呢。 围观的众人见外乡人跑了,官差也走了,便纷纷围拢到苏盼盼的几筐琉璃物件跟前。 几个富商的女眷最先走上前,她们身着华丽的衣裳,眼神里透着对这些琉璃物件的喜爱。 一位身着粉色绸缎衣裳的女眷轻轻拿起一个琉璃瓶,细细端详着,眼中满是惊叹。 “哎呀,这琉璃瓶可真是精致极了,苏娘子,你这卖不卖呀?若是卖的话,要价几何呢?” 其他几位女眷也纷纷拿起不同的琉璃物件,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着价格。 苏盼盼笑着回道:“这些琉璃物件自然是卖的,价格嘛……” 不是苏盼盼卖关子,而是苏盼盼还没有想好。 定太高或者太低都不行。 定太低了,没有利润,就等于把别人的生意路给堵死了,可能会被别人记恨上,那她以后还怎么在镇上做生意。 定太高,一来普通百姓消费不起,太贵的话只能望而却步,那这些精美物件便只能摆在这儿落灰,鲜少人问津。 二来虽说这琉璃物件精美,但若是价格高得离谱,传出去也怕落个贪心狠赚的名声,坏了自己在镇上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好口碑。 小地方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口碑了,往后再想做点别的买卖,那可就难了。 谁知,女眷们听了,却并不在意,依旧兴致勃勃地挑选着,嘴里还念叨着:“无妨无妨,只要东西好,价钱倒是其次啦。” 其他人也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苏盼盼听着众人的话语,不禁微微一愣,脸上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眉头轻皱,眼中满是无奈与哭笑不得。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辩解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心里暗自腹诽着:“你们这样不是双标嘛,刚刚嫌弃外乡人卖的贵,现在倒好,说这样的话,让我情何以堪?搞的好像我跟他打赌就是为了卖我自己的玻璃制品似的?实在是冤枉啊,我这个就是歪打正着而已。” 其实,因为眼前的这些物件,精美绝伦的程度,已然让她们将价格抛诸脑后。 全然不像面对外乡人的球时那般,还需诸多考量。 这般精美绝伦宛如艺术品般的物件,莫说十两银子,哪怕是二十两三十两,她们也心甘情愿为之付出。 外乡人的琉璃球只是把玩的稀罕之物,所以需要斟酌价格。 而眼前苏盼盼筐里的琉璃物件,是艺术,是瑰宝,是凝结匠人心血和创意的传世之作。 在她们心中,艺术是无价的,在如此绝美精湛的艺术品面前,金银钱财自然算不了什么。 与此同时,几个小孩子也挤了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动物造型的琉璃摆件。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拉着苏盼盼的衣角,奶声奶气地说:“姐姐,我想要那个小兔子的琉璃摆件,可好看啦,姐姐你卖给我好不好呀?” 苏盼盼蹲下身子,摸了摸小男孩的头,笑着说:“小弟弟,这小兔子摆件是可以卖给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