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准备妥当的诸人便带着工具和木石材料前往南关岭。
也是天意,张盘和朱国昌寻思建堡很快就会完工,所以这次带了大量的归顺辽民,士兵也只是带了一些随身的刀枪。毕竟这次去南关岭也只是做工而已,所以当兵的也是一切从简,多带修筑的工具,火器防具啥的一点没带。就连张盘和朱国昌这两个带头的也没着甲,只是穿着寻常的便装。
等张朱二人带着人手和工具到了南关岭后,发现运送木石的三山岛守将曾有功还没到。
“来人,去看看曾有功部现在到哪了?”张盘知道木石运送很是费劲,所以也不着急,只是派亲卫去查看情况。
“老朱,估计老曾要等会再到,那咱们就先休息一下,商量一下这个堡该怎么修。”
“行,那就先让大伙休息一下。”
于是,朱国昌便让民夫和部下们休息,他则和张盘一起在岭上到处转悠选址建堡。
另一边,早就到了附近的莽古尔泰就已经收到了潜伏在旅顺里的奸细传来的密报。
张盘也是大意和无奈,虽然多次收拢了大量的辽东难民,却没有仔细勘验所有人的底细,或者说是手里没有像锦衣卫那样的特务机构出身的人来干这些反间谍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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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今日张盘要在南关岭修筑军堡后,莽古尔泰昨夜就趁着夜色的帮助早已在南关岭上潜伏了下来。
“贝勒爷,下令吧。”南关岭某处,一名甲喇额真对莽古尔泰说道。
此时,南关岭上埋伏着两个准备下马步战的甲喇(建奴军制,一个牛录三百人,设牛录额真一名。一个甲喇下辖五个牛录,设甲喇额真一名。因此,一个甲喇的兵力是一千五百人。)建奴骑兵,岭下也埋伏着一个甲喇的骑兵,还有一个甲喇的骑兵埋伏在外围准备打援。
“鸣锣!进攻!”
“锵!锵!锵!”随着三声锣响,张盘和朱国昌不由得脸色大变,麾下的民夫和军兵也是一片慌乱。
“杀!”
只听得岭上岭下“杀”声大振,霎时间,张盘等人前后左右尽是建奴兵马。
“他大爷的,有伏兵,分头杀出去!”虽然没有着甲,但是兵器还是有的。只见张盘和朱国昌两人各自抄起自己的家伙带着亲兵朝建奴杀去。
逃到旅顺的辽民本就胆小,见到建奴出现,顿时就一哄而散逃个干净。
没指望上民夫牵扯建奴分兵,到底是没冲出去的张盘和朱国昌只得率领部下,在岭上死战,两人背靠背一人守岭北一人守岭南。
二人虽是悍将,奈何手下不给力啊!这次出门就没想过会打仗,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本就没有多少战心,又都被建奴的喊杀一吓,哪还有多少心思战斗。
不一会,二人手下的军兵便被建奴砍杀大半,早已杀红眼的朱国昌大喊:“狗奴贼!挡我者死!”
喊完,举起手中大刀一刀劈飞了一个上前的建奴,待要再砍一个建奴时,刀却被蜂拥而上的建奴们用刀架起。举目四望,部下早已杀散个干净,自己真可谓是到了孤掌难呜,有心无力的地步。暗叹一声,朱国昌便弃了长刀,待要抽出腰刀再战时,却被背后的建奴出刀捅死。等建奴从背后抽出刀后,朱国昌便无力的倒了下去,倒地的那一刻,老朱的脑袋还想尽力向张盘的方向转去,还要想再看看自己的老伙计一眼,奈何却被一名心急的建奴一刀砍掉了脑袋。
“啊!”或许是感应到了自己的老伙计朱国昌已经先行一步,张盘最后一次爆发了,只见手中的精钢长枪,神出鬼没,不是枪尖挑人,就是枪杆打人,中枪者皆纷纷倒地身亡。
“援兵呢?该死的援兵在哪?曾有功呢?”就在张盘一边力战,一边念叨援兵的时候,一名建奴甲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