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 “都把嘴闭上。”一把剑挑开帐帘,随之而来的是个噩梦般的身影。 当他开口命令,乐声戛然而止。几秒后,演奏者们悄无声息地离开,没人过问拉梅塔的意见。 但她根本无暇顾及。原来我的军营里他妈的公主还不是最高头衔。拉梅塔逼自己露出微笑,正打算开口,却见方才提出交易的伯特兰竟也默不作声地转身,就要和乐手们离开。她的话卡在喉咙里。 “我让你走了吗?”黑骑士问。 伯特兰停下脚步,轻快而流畅地转过身,摇摇头。“陛下。”他回答,没有任何后文。 拉梅塔也不会傻到开口。黑骑士的命令给在场所有人,而他对任何人都没有丝毫的容忍度。 “阿玛里斯不在?”黑骑士幽幽的目光环视四周,“我还以为你们在召开作战会议。”这话不知是讥讽还是真正的疑问。但据拉梅塔的了解,大概永远是前者吧。 “老头子逃回他的夜火城了。”伯特兰则装作没察觉,“他被代行者吓破了胆子,与两百年前一样。” 黑骑士不予置评:“针对寂静学派的作战进度如何?” “战况比较焦灼。”拉梅塔解释。曾经的水银领主对莫尼-安托罗斯的了解胜过任何一位同僚,因此拜恩在寂静学派的战线由她掌控。“我们占据了露水河以东的河岸,并逐步缩小范围。但蜂蜜领是学派巫师的大本营,我们已经尽力封锁矩梯了,可敌人增援不断,短时间内难以攻克。” 谁料黑骑士看都没看她一眼。“告诉她,伯特兰。” 咒厄骑士冲她一笑:“‘纸匠’和夏妮亚·拉文纳斯离开了巫师之崖,预计明日抵达前线。伊士曼女王死后,‘神学家’有所行动,然而具体行踪不明。” “不可能!巫师之崖有‘第二真理’坐镇,我的夜莺没法自由传递情报。”拉梅塔脱口而出。“这是哪儿来的消息?” “夜莺的急报。”他一耸肩,“我刚想对你提起咧。谁知打扰了你的休闲时刻,真是太冒昧了。” “夜莺?”她不信,“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情报绝对真实。”黑骑士开口,为他们的交流画上了句号。 尽管满腹疑虑,拉梅塔还是闭上嘴巴。她知道最好不要在这时候质疑黑骑士的话。 “倾巢而出啊。”咒厄骑士感慨,“阿玛里斯逃得及时。” “让他们来。”拉梅塔不以为然:“除了神学家,法则巫师在露水河的正面战场上用处不大。”她瞥一眼在场的亡灵。“他们杀得越多,拜恩的阵营就越发壮大。感谢死神,让我们先一步在终点等待所有人。” “他们是冲你来的。”黑骑士告诉她。 自从被赛若玛那叛徒揭下面具,拉梅塔就成了寂静学派的眼中钉。这点她心知肚明。曾经的好友同窗纷纷远离,认得她的所有人——包括凡人在内——都受到审判者的甄别。当然,她也并不同情这些人。若他们先一步发觉她的身份,多半会立刻向猎手举报,等待着拉梅塔的将是火刑。 不幸的是,已经太晚了。她心想。我也可以把战火带给你们。来吧,快来吧。我简直迫不及待了。 伯特兰同意:“只要解决了你,露水河的优势便不复存在了,学派巫师有充足的时间梳理内部,最终一致对外。到时候,审判者也会投入战场,我们的损失将会以十倍论计。” “我和你们没差别,你忘了吗?”拉梅塔尖锐地指出。 “神学家前往了伊士曼。”然而罪魁祸首无视她的指责。“消息传回来,意味着第二真理很可能不在总部。” 拉梅塔与伯特兰对视一眼,彼此都感到惊讶。“不在总部?”她重复。 伯特兰则若有所思:“难怪夜莺能传回消息。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就凭夏妮亚和彭塔巴?”拉梅塔笑了。 “还有‘秘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