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器时,男人全程黑着一张脸,让几位平平稳稳过了大半辈子的专家一度以为自己被牵扯进了黑道势力的纠纷里。
一不小心会被灭口那种。
几位医生经过商讨,最后得出的结论和病例报告上的一致:耳骨损伤,无法康复。
其中一位医生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具体情况最好还是患者清醒后,面诊谈一谈更好,西医治不了,许先生不妨试一试中医”
所以温良醒来时,房间里已经等候着一位年过古稀的老中医。
温良眨了眨眼,眼睛上蒙着的布还在,只之前的被泪打湿,如今换了条新的。
他伸手要扯眼睛上的布,原本还在和老中医交谈的许恹立刻及时的拽住了少年的手腕。
就像在他身上安了监视器,风吹草地他都能立刻知道。
温良身子一僵:“你....你你怎么还在!”
小家伙像炸毛的猫,撑着胳膊坐起来往后躲。
许恹声音冷冷的:“我当然在,还会一直在呢”
温良听不见,许恹他没给温良躲开的机会,按住温良乱动的两只手,从后面将人控制在自己怀里,一手圈住温良的胳膊。
他没料到温良会醒的这么早。
少年身体的力气没有完全恢复,他的挣扎在许恹看来,和小动物无异,只是扯的身下的床单全是褶皱而已。
他的反抗只是把他的不安扩大化在了许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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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拿起一旁的助听器,戴在了少年的耳朵上。
听力恢复那一刹那,温良安静了下来。
从被绑架那一刻开始,温良就稀里糊涂怎么也弄不明白。
你说他是单纯被绑架吧,他一个西北风的守护神,绑架的估计看他可怜,都得施舍他点钱。
你说他被劫色吧,醒来身体哪哪都不痛,甚至神清气爽的。
这人居然还专门去找回了他刚刚弄掉的助听器,除了被限制了视觉和自由,绑架犯似乎真的没想伤害他。
这人是疯子吧。
也不知道季书礼有没有报警,能不能找到他。
温良咽了咽口水,义正言辞的劝身后的男人:
“你别乱来....现在是法治社会,刚刚那个路口有监控,你也不想在法制频道看见自己吧”
不对,如果这绑架犯真被抓了,就看不到电视了。
温良换了个说法:“我的意思是.....你肯定逃不掉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听过没?”
刚睡醒的小家伙嗓子还没开,软糯糯的。
许恹喜欢听温良说话,或者说他喜欢属于温良的所有种种,甚至偏执到,和温良同处同一环境下,身体都倍觉舒畅。
许恹不说话,任温良畅所欲言,以此缓解长达一个月的思念。
温良嗓子都快说冒烟了,身后的绑架犯像是没听见,那人冰凉的手指在他耳骨上摸了又摸,就是不说话,甚至在他口干的咽了咽口水时,贴心的端起一杯水,递到他嘴边。
温良停下声讨的话,张嘴喝了半杯。
喝完水,没等他再次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劝说绑架犯弃恶扬善,对面突然响起一个苍老稳重的声音:“看来你失聪没影响到声带,能说会道的”
温良侧着头细听那声音,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少林寺世外高僧的模样,真是从声音里透出股又佛又厉害的味道。
“我是来给你看看耳朵,我问什么,你如实回答就好,来,胳膊伸出来”
温良不动,他大脑转的飞快也一时间无法理解,普法频道怎么突然换台到医者仁心了。
不会.....不会是要检查一下身体,看看他哪些零件能用好卖个好价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