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哪里是陪伴我,” 一条牵引的光丝线,同绑在一人一妖手腕处。应龙停在洞门里,我站在洞门外。两人望向石壁,那里刻着冰夷族的标识。 “……分明是放不下。”应龙失笑,无奈的神情,不望她,望着旭日骄阳: “若我也消散于天地之间。真担心, 你该如何自处。” “那你就好好活着,”冰夷曾经告诉我,应龙尚有一抹神识存留于世,“本该……你们都能好好活着……” 我待在这里, 也是想平复好自己的心。 “阿宥……稳心。” “我没事。”掩在面具的眼睛微微发烫,“面具,我戴着了。”怕自己分不清现实与虚幻,这般…有个法器傍身, 也很好,但…… “走吧。” “走了。” 握住他的手,相握的手共同掐诀,解开两人腕上的丝线,灵光破碎,应龙温和了眸光,看着她,身影慢慢变淡…… 看向他,眼中倒映着应龙的身影,强撑起自己脸上的笑容,他就那样逐渐消失。 我转过身,而笑意却在顷刻间消散,淡淡的愁悼,将一切化为乌有。 在到达原本正确的时间线之前, 我不能死去。 ……不能死去, 那如何能,算作完整的人呢。 阴差阳错的别离……我只觉得, 清风不过耳,何处想晨安。 微轻的风拂过侧耳,似乎有温声呼唤,轻轻叫醒睡着的人。 撑在床缘,冰夷俯身, 暖和的阳光洒入房中, 安静地只听见树的娑娑声,有人悄然绽放出笑颜,见她醒过来,冰夷恢复如初的表情,只是微微红的耳廓,让他可爱至极。 清眸一笑,撑着伞, 而后,它自由地落于雪面。 我捧着一捧雪,奋力向前一抛,如更盛的雪花般,洒落,也被风吹得更远。 像是风起愁绪,乘雪散落走。 还是要继续活下去, 先找点事做吧。 坚定一些, 朝前走的步伐, 也变得轻快起来。 。 我出来的时机,可能有些不对。 抱起一只摔倒的小兔子,朝隐蔽的石丛林快跑。我单知道这里是大荒泽,是妖怪的家乡。却没料想到,这片山域,有妖兽能如此凶猛好斗。 “放开我。”兔子妖,害怕得很,在我手里不断挣扎,松开手,放她离开这里。 狰显真身,一步跳跃十米,踩住逃蹿的一只鹿精,力道不浅,仿佛要踩扁它的血肉与骨骼。就连隐藏在草丛里的一只蛤蟆, 也被他普度般都给干掉了。全身血红,形如赤豹。他有五条尾巴,在转身离开前,我还看到了他额间长有一只角。 而《大荒典》 《山海经·西山经》 中记载:“章莪之山有兽焉,其状如赤豹,五尾一角,其音如击石,其名曰狰。” 生活在章莪山,那里荒凉,没有草木,多长瑶碧。也是一个充满怪异事物的地方。 其声音如击石般铿锵,给人一种凶猛的感觉。脚步去走,成为难疑,我跑进高密的石林中,想为自己找到一线生机。 被戾气影响,原本温和的性情都会趋向暴戾。更别提,能被归属于凶猛一类妖兽的狰。戾气亲近杀孽重的存在, 生物、死器皆能如此。 “阿宥!” “我知道你在里面!” “给我出来!” 狰化为人身,踩着吐血重伤的小鹿精,黑卷的头发挑出一缕艳丽的红色, “不出来,我就杀了他。” 他为何会认识我? 握住一把匕首,藏在袖中,顺便将脸上的面具收起来。我怕被那只妖抢走, “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