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简单,只怕呕心沥血才是,我都舍不得用,怕给糟蹋了。”
梁瑾和扈宣娇也看直了眼,啧啧有声:“好你个玉姐儿,竟是瞒着我们两个在用心思,一下子就将我们比下去啦。”
钟成玉被夸得脸红,抿着唇笑:“春时你喜欢就好。”
“怎么会不喜欢!”祝春时拉着钟成玉坐下,“也就是你,自家姐妹面前还谦虚。”
“可真好看。”梁瑾围着来回看了看,不住地道:“赶明儿我出阁,玉姐儿也绘制一套送我吧。”
扈宣娇好笑:“混丫头,还没影儿的事,你就先定下了,亏得是在春时这里,没有外人,否则还不知道被怎么笑话。”
钟成玉坐在罗汉床上,见祝春时几人真心实意的喜欢这套杯子,心里的大石悄然落下,“你要是喜欢,到时候描花鸟鱼虫做一套送你如何?免得和春时的花卉重了。”
“都好都好,有你的画技在,什么我都喜欢。”梁瑾笑眯眯的点头。
扈宣娇看着她这没出息的样子摇了摇头,索性坐下和祝春时说话:“方才进来时,我看院子里摆满了樟木箱子,满满当当的绸缎首饰,瞧着还有家具摆件铺子,便是拿出去京城,春时也是顶体面的一份了。”
“都是太太预备下的。”祝春时点头道,“纳征时送来的聘礼也全让我带过去。”
扈宣娇是家中嫡女,自小跟在母亲身边看她打理中馈各种庶务,也见过家中兄姐成亲时的场面,自然知道祝春时这话的意思。
京城各家府里扣下出嫁女聘礼不是什么罕见的事,虽说这年头讲究个聘礼嫁妆大致等同,但更多的人家是做不到的,满府里不止一个姑娘要出嫁,后边还等着好几个,若是个个都相等的给出去嫁妆,岂不是要把府里搬空?因此大多都是扣下一半的聘礼添补府里,另外再置办些许嫁妆,明面上体体面面的也就足够了。
当然很多疼惜自家姑娘的,会把所有的聘礼都让姑娘带回夫家去,再另外拨出东西来置办嫁妆,两份合在一起就是更大的排场体面了。
自然也有那起子黑心糟烂的人家,扣下聘礼后只随意敷衍些东西就打发了,这等人户就为人所耻笑了。
“你们家太太向来疼你,我是知道的,今日也算是见到真章了。”扈宣娇说这话的同时,不免想到自己家里的事情来,叹了口气道:“之前我三堂哥成婚,堂嫂家里就把送过去的聘礼都扣下了,半点也不愿意舍出来,说是家里还有两个儿子没成亲,得为他们打算。抬出来的嫁妆也都是些表面光鲜的东西,把二叔家气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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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春时也是去参加了这场婚宴的,她还记得当日很是热闹,满府里红霞满天,她们几个还去闹了洞房,那位新嫁娘脸上的胭脂红,她至今都还记忆犹新。
只是不成想,背地里居然是这般模样。
钟成玉在旁边听见这话,不免想到自身上来,眼里有一瞬间的黯然,转而想到今天的日子,忙又打起精神露出笑来。
祝春时注意到她的神色变幻,安抚似的把手搭在钟成玉的手背上,钟成玉抬头朝着她笑了笑,示意自己无碍。
扈宣娇虽说人泼辣直爽,但也很懂看场合识脸色,见钟成玉神色不对,忙懊恼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给梁瑾使了眼色,转移话题:“不知道那位俞六少爷是什么模样,能不能配上我们春时,平日里没见过也就算了,纳征那日也没见着,我在家里问二哥,他也说的不清不楚的,只让我别多问。”
梁瑾噗嗤笑出声:“哪有这么直接去问你二哥的,也不怕他误会,你方才还羞我,我看该羞你不知礼数。”
钟成玉果然发笑。
扈宣娇昂头轻哼:“胡说八道,我不过担心春时罢了,看我不撕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