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祝春时先看了眼泻露,再看向门房:“起来吧。”
那门房是经年的老人了,当初家里的大姑娘祝祉出嫁回门也是他在门口迎的,故而笑着道:“知道姑奶奶今天回门,大老爷二老爷今日也请了假,都在二太太院子里等着呢。”
祝春时和大房的伯母经常请安说话,今日回门对方也在是常理,但和大伯父却是不熟悉,即便是她的亲爹祝二老爷也都是有事才会见上一面说话,何况是隔房的伯父,因此略微有些诧异。
俞逖倒是没多想,随着前面领路的下人和祝春时并肩向前,而泻露则在后面递了好些个荷包出去。
还没等到二人进去院子,柳氏和夏太太的身影就双双出现在游廊下,周身都是喜庆又庄重的衣裙钗环。
“春时。”柳氏笑着上前,仔仔细细地打量过一圈,见未曾消瘦,眉间也不见疲色,才笑着点头:“好好好,快进去吧,只怕你爹和大伯父等急了。”
祝春时先对着柳氏行礼,起身的时候看向廊柱边的夏太太,并未见到岳姨娘,即便知道以对方的身份无法出席在这里,也不免心里一酸,眉间便轻蹙了起来。
俞逖和柳氏应答的间隙瞥见这一幕,伸手去握了握她手掌,“劳烦岳母了。”
柳氏没错过二人之间的小动作,见俞逖举止得体,言行间并不输给自己儿子,倒也真心为祝春时高兴,随即牵着祝春时去屋里和祝大老爷以及祝父请安说话。
祝礽祝佑两兄弟今日也在,看见俞逖时起身过来见礼。
祝大老爷和二老爷都是不苟言笑的性子,很有些儒生老学究的脾性,尤其是大老爷,经年在国子监里泡着,平日里早就习惯把四书五经放在嘴边,出口就是文章奥义。
俞逖本就是国子监的学生,即便今年秋闱中举也仍旧在读,祝大老爷也算是他的恩师,当下见礼后便相谈甚欢。
祝二老爷则要比他兄长的性子稍好些,但长辈的范儿是端着的,两三句问过夫妻相处之道后就不再提,转而跟着他哥一并问起学识来。毕竟是觉着俞逖才华不错才肯把姑娘许配给他,虽说迎亲那日叫祝礽两兄弟试过一回对方的底细,但总要自己也心里有数才算放心。
祝礽最不耐烦听这个,但日子特殊,他也不敢走,只好正着脸陪坐,偶尔附和两句,心里却是叫苦连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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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佑也不遑多让,不过好歹比他堂兄好些,间或也能说两句自己的见解。
祝春时和柳氏夏氏听了两耳朵,之乎者也就灌了进来,随即祝大老爷又提了两句最近朝堂上的事,混着学业来回提问,她们三人听得语焉不详,也不好插嘴。
最后还是夏太太嗔怪的看了眼大老爷,起身道:“原是春时回门的大好日子,竟又叫你们提起这些东西来,我们在这里反倒是搅了你们的兴致,不如离了好。”
吃过一盏茶,看他们聊得兴起,柳氏索性也跟着道:“你们男人间的事,我们是懒得听的,我和大嫂领着春时去里面说话,你们自己吃茶罢。”
说罢,柳氏又看向俞逖:“今日还早,不如用了晚饭再走?”
俞逖余光看着低眉浅笑的祝春时,心神微动,笑着点头:“一切都听岳母大人的。”
柳氏颔首,拉着夏太太祝春时就往内院走。
“我瞧着姑爷对你不错,这几日可还好?”跨过仪门,柳氏和夏太太分别走在祝春时身侧,说话间仔细盯着祝春时的脸色看。
祝春时见过当初大姑娘回门时的场景,夏氏问的话句句让人含羞,如今轮到自己身上,虽早有预料,脸上也不免飞上红霞。
“都好,六爷为人温和,说话做事都是依着我的想法来。”
因是祝春时回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