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祝祺笑,回道:“现在你笑我,等明年还不知道谁笑谁呢。”
“明年啊?”祝祺祸水东引,指向端坐在对侧的祝祎,“总之不是我,得先是五姐姐。”
“好啊你,编排到我身上了。”祝祎可不让她,听了这话立时就起身要来教训人,“禧姐儿,快将你六姐姐按住!”
祝禧哎声就把人往罗汉床上按,祝祎上前在祝祺身上胡乱挠痒,惹得祝祺倒在上面动弹不得,求饶的话也断断续续的,很没力气。
祝春时坐山观虎斗,看了半天的戏后,又看向季婉如,这才发觉大房的那位三嫂今日不在,不免发问:“三嫂嫂呢,怎么不见她?”
季婉如先是被两姐妹逗笑,继而收敛了半分:“怕是刚才太太都忘了和你说了,昨儿个三弟妹查出来有了身子,但因前些时候动了些气,胎像不稳,因此先回娘家那边去养胎了。大太太原本是不允的,但耐不住这胎来的艰难,便让三弟亲自护送回去了。”
这话里话外的信息,祝春时挑了挑眉,三哥祝礽乃是大房唯一的嫡子,说句是大老爷大太太的心肝肉都不为过,为人也没太大值得诟病的地方,但就是生性潇洒不羁,亦或者说尚且单纯,事情都不爱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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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朋友或者家人还好,不记仇心又宽,都是夸赞的优点;但若是枕边人,就让人有些受不住了。
这次三嫂所谓的动了气,想来就是和他有关了,否则大太太不至于同意儿媳妇要回娘家去养胎,那不是打自己家里的脸面吗?
祝春时略思索后明白过来,朝着季婉如笑,“有了身子是喜事,我知道消息晚了些,等三嫂身子大好些了,我再吩咐人过来恭贺。”
要不怎么说聪明人好沟通呢,见祝春时秒懂自己的话,季婉如也回以同款的笑意。
几人在后院又聊了半个多时辰,多是祝祎祝祺等人询问祝春时成婚感受等话,直把祝春时说得招架不住,才见到夏氏身边的丫鬟,名叫梅妆的过来请安。
祝春时也知道时辰不算早了,因此不好继续耽搁下去,起身和季婉如祝祺等人前去方才俞逖所在院子的正厅。
正厅里用落地屏风将房间隔成两半,祝大老爷二老爷,俞逖和祝礽祝佑在左面置一桌;而祝春时这边,则是大太太二太太和岳姨娘一桌,季婉如和祝春时陪坐;祝祺祝祎祝禧三个姑娘单坐。
原本岳姨娘的身份不能出席今日家宴,但看在祝春时的面子上,柳氏没有多为难,反而多给了体面。
祝春时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心里欢喜不可言说,也暗暗记下此事。
隔着屏风俞逖看不清祝春时,但隐隐约约能瞧见她的身影,一时只觉得今日的场景像极了两人定亲的那日,也是隔着张影影绰绰的竹木屏风,什么都看不清楚,但却能听见旁边传来的响动。
分明只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但两人的关系却截然不同,令俞逖恍然如隔世。
耳边劝酒的声音不断传来,俞逖蒙头喝了几盅,他酒力尚好,但却上脸,很快就喝得满脸通红。
倒是把劝酒的祝佑唬了一跳:“知远这是喝醉了?”
祝春时看不清状况,只听见喝酒说话的声音,又乍然听祝佑的话,急声道:“二哥你可不能再劝了,一会儿还要回府去呢。”
祝佑戏谑道:“放心吧,我心里都记着呢,不会让妹夫醉的。”仗着有屏风相隔,知道祝春时不会过来,祝佑劝酒的动作毫不迟疑。
祝春时轻哼了声,拉着季婉如的手臂摇晃,“二嫂,你看我二哥,你可不能轻饶了他。”
季婉如也知道祝佑那点酒量,也就嘴上厉害罢了,笑眯眯地应了。
祝佑听见,嘿了声:“你这丫头,我这是帮你,你还找你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