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还不住的劝酒,只好佯装醉酒。此刻见祝春时过来,张嘴准备说话时又瞧见她微红的眼圈和脸上的笑,索性低头不知,任由小厮搀扶着往外走。
祝春时又和亲爹伯父二人道别,出门时见小厮都在马车外候着,担心俞逖在马车里酒后失态,忙搭着手掀帘入内。
不想却见俞逖背靠在车壁上,手揉着额角,阖着眼,听见动静还撑着看了过来,醉眼朦胧,偏偏在看见祝春时时露出笑意。
“春时,过来。”俞逖温声,伸手牵她。
祝春时满含担心的坐在他身边,反手握住俞逖,“今日是兄长过分了,老爷也不劝着点,还跟着起哄,头疼不疼,我给你揉揉好不好?”
俞逖半低着头,佯装体力不支的倒在祝春时肩头,“别担心,没什么大碍,平明,往东大街去。”
俞逖对着外面驾驶马车的平明吩咐了声。
祝春时一惊:“今日喝了酒,你不舒服,还是先回府吧,不急在这一日,改天休沐再出来也好。”
“不打紧。”怕她实在担心,俞逖坐直身体,看着祝春时的眼神清醒得很,哪里有半分的迷蒙之色。
祝春时先是怔愣,继而看见他的反应明白过来,“原来六爷根本没醉,是用来骗我的。”
说着话祝春时起身半跪在坐榻上,抬手去给他揉捏额角缓解不适:“我还怕爷醉糊涂了,结果是哄我呢。”
祝春时话是怪罪,但语气里却半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俞逖自然听得出,不禁笑笑。
俞逖安抚似的拍了拍她手臂,随即抬手将祝春时揽进怀里,“已经好很多了,况且说好了今天要陪你去看看,若是晚了不知道要推后到哪天去。”
祝春时想了想,“那就不必去书铺了,直接往爷说的点心铺子去吧?”
“你不买胭脂头油了?”
“我那里还有能用的,足够用好长时间了,等下回你休沐了再陪我出来买,好不好?”祝春时本就不是真要买胭脂水粉,如今俞逖不舒服,自然就更不会非要过去。
俞逖虽说没有醉酒,但也喝了半日,多少都有影响,因而思绪迟缓,对着祝春时的话思考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祝春时难得瞥见他这副迟钝模样,忍俊不禁。
二人说话的间隙,平明已经驱车来到东大街,远离了官员府宅所在之地,周围也渐渐多了些喧闹声响。
祝春时透过被秋风吹起的车帘看向外面的小摊贩。
俞逖也顺着她的视线往外,恰好有小贩扛着糖葫芦路过,还有上了年纪老师傅手脚麻利的浇出来惟妙惟肖的糖人。
俞逖从她的眼神中看不出什么,然而这并不妨碍他开口:“连江,去买两份糖人。”
平明停在店铺门口,外头的连江应声下车去买东西。
祝春时笑问:“六爷想吃糖人了?”
俞逖一开始没说话,看了她两眼,见她的确疑惑,才温声回了:“这家味道不错,你陪我尝尝?”
祝春时没怎么吃过街上的吃食,方才只是看着就觉得好吃,见俞逖和她想到了一处,笑眯眯的点头。
马车前的点心铺虽说是新开的,但摆设布置都很用心,从外面看是装潢精致的两层小楼,上书“丹桂坊”三字,一层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点心酥食,即便这会儿已经是傍晚,但门前依旧排了好长的队伍;二层则是供客人当场喝茶吃糕点的雅间。
祝春时牵着俞逖下车,仅仅只是在外面扫了眼,就大致知道这丹桂坊受欢迎的程度了。
“想买点心怕是不容易。”
俞逖也看见这幅热闹场景,平日里同窗之间说起来也大多会说麻烦难买,没想到直到这个时候也不见人少。
“让泻露她们在这里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