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支银子。”
封淑芸早在心底把这笔账算过了,忙道:“已经足够了,木匠的工钱,工人的工钱,还有材料钱,都足够了,估计还有的剩。”
祝春时听到这里,突然想起来什么,仔细叮嘱说:“采买的香料,不能选特别劣质的,中等就好,毕竟是上脸的东西,鲜花也是,要新鲜的,别用那些蔫坏的。”
封淑芸明白她的意思,轻笑了声:“姑娘放心,绝对不会砸了咱们家的招牌。”
话到这里,祝春时见封淑芸聪明懂眼色,能听懂话中意思,见识也不错,有她在铺子里看着,心里就率先放了三分心,她也不拖泥带水,事情说完了就打算离开。只是在起身的时候,目光瞧见站在二人身后,极为乖巧伶俐的两个孩子,这么半日说话下来,也没见他们两个吵闹半声。
“你们两个孩子倒是乖,想来日后也是有作为的。”
封淑芸心里微动,她不是自家丈夫那个没心眼的性子,腹内颇有些主意,只是以前不过是祝家最下面的仆人,便是有手段也施展不开,后面跟了外嫁的姑奶奶,又得了吩咐在铺子上做事,早就生了些想法。如今又听见这么句语焉不详的话,她转了三四个心眼子,登时隐约明白了什么。
“两个都是爱调皮捣蛋的,估计是今日见着姑娘,一时看愣了。”封淑芸笑盈盈的捧了一句祝春时,接着道:“姑娘放心,我一定好好看着铺子。杨哥也是,我定然仔细看着他。”
祝春时见她顿时振奋起来,也知道对方大概会过意来了,她话也不说定,就便搭着圆荷的手起身,“两个孩子伶俐,我第一回见着,总不好薄待了,马车里刚好带了些礼物,封娘子给他们兄妹做两身新衣裳,打个首饰,带出去外头瞧着众人也能把这两个孩子认作是金童玉女。”
“哎,快谢谢姑娘!”有祝春时这么一句话,封淑芸脸上堆笑的从身后把两个孩子拉出来,按着他们两个行礼。
祝春时微微躬身,摸了摸小姑娘嫩嫩的脸蛋,笑道:“快别了,哪里缺这么两个小人儿的礼。”
因着这两日都在下雪,地面上还盖着一层白雪,天气冷不说风也大,祝春时便不要他们两个送,乘车绕路去两条街之外俞逖的书铺,买了几本书略看了看,也就打道回府了。
从西侧门进,雪粒子便窸窸窣窣从天上落了下来,游廊两侧的松柏枝上经过这几天也积了层薄雪,伴随着人路过说话的声音,时不时掉落下来。
几个打扮艳丽互相说笑吵闹的妇人从另外一侧的游廊走出去,看着脸陌生得很,祝春时没看见,不免多看了两眼。
等回到院子里,春容笑嘻嘻的迎上前来,“姑娘回来时见着二太太那边请的媒人了没?”
祝春时恍然大悟,一面解了斗篷,一面道:“原来那是媒人,倒是碰见了,不过怎么今天就上门了,按规矩也该过了上元再说。”
“我方才去萱姑娘的院子找听云说话,正巧蓁姑娘也在,说七爷过了年就要弱冠了,再耽搁下去怎么都说不通,所以二太太急着定下亲事来。”春容接了斗篷搭在架子上,跟在祝春时的身后进了暖阁。
绿浓适时地端上松萝茶。
“也是,定下亲事之后还要有段时日才能成亲,起码也得四五个月布置规整的时间,要是再晚下去,就又得转过一年。”祝春时吃了口茶,又问道:“你还听着什么了?”
“我和听云在暖阁外坐着,把话听了大半,说二太太看了好些人家,都觉得不太好,七爷虽说是庶子,但也是伯爷的子嗣,若是姑娘的家世太低,未免叫人说她容不下人;若是家世高些,又怕对方看不上。”春容搬了绣墩过来坐下,挨着祝春时说话。
“我记得七爷去年好像也参加秋闱高中了?有做伯爷的父亲,自己又有功名,怎么会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