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人不在意,下面的人自然也不把人当人。
祝春时略微颓唐了片刻,就重新收拾好心情,继续在大街上四处查探民生情况。
而寇明旭,也就是方才和祝春时说话的那名男子,摸了摸怀里的铜板,先去不远处的药铺买了两副药,随后转身往城外走去,只是一边走一边惦记方才的事情,他回头看了眼县衙的方向,决定明天再去一探究竟。
俞逖这边,庄主簿和六房胥吏,加上县衙里的捕快衙役,总共二十二人,这还是因为但凡有点良知的人都已经或主动或被动地退出衙门自谋生路去了,城门小吏因为人手不够的原因,他暂且没有算进来,但今日城门口那边也再没有敢明目张胆收进城费的人了。
案件审理了一上午,及至午正时分(十二点),惊堂木都险些被拍坏了才退堂休息,至此也不过惩处了十人。实在是这些人罪行累累,光是原告将他们将所犯罪行一一叙述出来都费了大半天,十人里最轻的都是杖六十,刺配充军,严重的便如庄主簿,直接打一顿收监,等着秋后问斩。
“爷,”等俞逖在二堂内的师爷房坐着休息,平明端上凉茶,“连江那边来了消息,说奶奶中午要在富康街那边的千福酒楼用膳。”
俞逖喝了口凉茶缓解喉咙干涩,闻言没说什么,而是默默算了算,下午升堂是未正(两点),往返时间上来得及。随即就转身进了三堂的东厢,将身上官服换下,挑了件靛青色的夏衫,带着平明和几个护院,往千福酒楼赶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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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一下作者有话说,谢谢。
撷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