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逖有些疑惑,“有说要做什么吗?”
祝春时猛地想起来,”若是没错的话,应该是我遇见的那个人。“
见俞逖看过来,祝春时仔细将街上的事说了一遍,”那书生和万家的三少爷有些恩怨,说不定可以在这上面做些文章,而且六哥现在身边不是还没有师爷吗,要是觉得他可用的话,也能暂时把人招揽过来。即便他想去科考,也还有三年的功夫,有个现成的二甲进士在,他应该不会舍近求远才是。“
方方面面都替他考虑的周全,没有一处不好,俞逖只觉得夫复何求。
祝春时注意到他看过来的眼神,心里涌上迟来的警觉,推了推人,”六哥快去看看吧,我去后面瞧瞧张姑娘。“
说完也不去看俞逖的反应,带着春容巧莺转身就走。
俞逖摸了摸鼻尖,将笑意压在喉咙里,随即也出了门,去二堂会客。
寇明旭忧心忡忡,他对远安县接连几任县令实际上都没什么好感,前任姓蔡的狗官自不必说,刚来时衣冠楚楚,过后不久就鱼肉乡里,逼得百姓险些活不下去;前前任则是碌碌无为,虽然不至于像姓蔡的那般横行无忌,但对于远安县也毫无功绩。
因此在知道又来了一位新县令后,他也没抱什么希望,只是昨天回去之后,心里始终有道微弱的声音劝他来看看,好歹要眼见为实。
他被平明带到钱谷师爷办公房里,俞逖到底把祝春时的话听了进去,也打算招揽属于自己的人手班底。
寇明旭朝着上茶的小厮道了声谢,只是没心情喝,眼睛始终盯着门口。
俞逖进门时就瞧见他这副模样,视线在他生员衣服上一扫而过,心里稍微有了数:”久等了。“
寇明旭不想新县令如此年轻,看起来和他相差不大,有瞬间的怔愣,继而反应过来,起身拱手道:”草民见过大人。“
“不必多礼。”俞逖示意他落座,“我听我夫人提起过你,你今日过来,想必是有所决断?”
寇明旭随即明白,昨日街上遇见的那位心善夫人,就是眼前新任县令的妻子,怪不得对方会让他来县衙亲眼看看。
他心中萦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微微带着失落,但在俞逖看过来的时候,又来不及想太多,慌乱的垂眼,沉默片刻后问道:“敢问大人,日后的远安县会是什么样子?”
“丰衣足食,安居乐业,不会求救无门诉冤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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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确信吗?当日姓蔡的刚来,也是这么说的,不过几日后他就变了脸。”寇明旭言辞锋利,目光如炬。
“就算我说得天花乱坠,你估计也是不信的。既然如此,你大可以亲眼看着。”春闱时在皇帝和高官权臣眼皮子底下答题俞逖都稳得住,何况是眼前人的视线。
寇明旭不明所以,“大人的意思是?”
俞逖敲了敲眼前的书桌,“我上任匆忙,县衙里又多是酒囊饭袋,这两日都被下了牢,不出意外这辈子是出不来了。”他一边说一边看向对面的人,“所以我手底下还缺人手,县丞主簿这类有官职的,要等朝廷的任命才行,但是师爷和典史不用,我可以自行决定。”
寇明旭听得心头微动,然而想起家中尚在病中的老母亲,以及自己入学时的抱负,他又忍不住迟疑。
俞逖看得分明,“师爷的俸禄待遇,一应从我自己的俸禄里出,不会亏待。要是你日后想去考科举,也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不会阻拦。”
话说到这里,寇明旭不免想到之前的遭遇,他从会说话起就开始读书,这么多年来也没个成效,一事无成,就连银钱也挣不到,累得母亲病中也还在为他担忧。
眼前县令给的条件已经是他迄今为止遇到的最优选,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