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的衣裙来,再重新梳个发髻,把这些金玉宝石都去了,戴两三支银钗就好。”
见她脸上欢喜之色浓厚,俞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原本是想着带她出来更轻松自在,上面没人压着,也不必三不五时的请安,没想到来了这里,反倒让人不得不每日待在逼塞狭窄的县衙后院。
“六哥你也赶紧换衣服去,春容绿浓,去给六爷找身简单的衣裳来。”祝春时将头上的钗环卸下,转头的时候见俞逖还站在原处看她,忙朝着门外喊了声。
春容绿浓欸声应了,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放进笸箩里,转身进来去箱子里翻找。
俞逖见她高兴至极,一时也伤感不起来,笑着应了声是,等春容将衣裳拿来,照旧是不要服侍的,自顾自进了旁边隔出来的净房去换了。
祝春时换了身豆绿色的裙衫,头上戴着块藏蓝色的布巾包住头发,发髻上果真也只插着两支银钗,半点金玉之色也不见。俞逖如她一般,一身墨灰色的长衫,头上玉冠和簪子都去了,最后还是找连江要了根木簪来固定住头发。
“如何,像不像寻常妇人?”她在俞逖身前转了一圈,笑盈盈的问。不论是在京城还是远安,祝春时都没有过这种穿戴,身上这套衣裙虽说看起来不花哨,没什么繁杂的花纹样式,但料子也是上好的。
俞逖手放在下巴上摩挲,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很像,走远些都差点认不出来。”
祝春时瞥他一眼,礼尚往来:“六哥这身,倒像是书生。”
“那不正好,我本来就是个书生。”俞逖含笑去牵她的手,“我们走吧。”
因是轻装简行,二人也不好带太多丫鬟长随,最后只让连江春容两个随行,以及名叫俞武的一个护院驾马车。
上柳村在县城十五里外,走路大概需要一个多时辰,驾马车的速度稍微快些,也要了半个时辰左右才堪堪到了村口。
上柳村得名来自于一棵百年老柳树,就在村口前面不远处。俞逖掀开车帘远远瞧见,这时节不算农活最忙的时候,因此还能看见村头柳树底下坐着几个上年纪的老伯老太说话唠嗑。
“停吧,我们下去走走?”后半句是对着祝春时说的。
祝春时点头,牵着俞逖的手慢慢下了马车,边看边往前走。俞武就停在原地看马等他们回来,连江春容两个则是连忙跟了上去。
上柳村中随处可见破败的茅草屋和杂乱斑驳的地面,路边杂草丛生,偶尔有几个瘦瘦的小童穿着不算合体的衣裳从眼前跑过,还有看见他们几人时投过来怀疑目光的农妇。
他们只在有一面之缘的柳老伯那里听过几句关于上柳村的话,但没有想到出现在眼前的,居然是破败至此的村落。
这样的村落,在远安还有多少个呢?
不止俞逖在想,祝春时也忍不住去想这个问题。
“你们是谁,来这里有什么事吗?”在踏进村庄一刻钟后,终于有个拄着拐杖的老伯出来询问。
俞逖温声道:“我们来找柳老伯,上回他去县城里卖菜遇见过,他告诉我们他住在上柳村。”
“哦,你们说的是柳大贵吧?”老伯了然的点点头,朝着身后指了指方向,“从这里直走,然后左手拐弯,到第三户人家,门前有个枣树的,就是他家了。”
“敢问老伯是?”
“我是上柳村的村长,你们快去吧,否则一会儿大贵就要去菜地里拾掇菜了,不好找。”柳村长说完,拄着拐杖慢悠悠的往回走。
俞逖和祝春时对视一眼,上前几步,“村长,我这里有件事,想要请村长您帮帮忙。”
柳村长看着几人皱眉,“看你们周身打扮,不是什么穷人,能有什么忙,是我这把老骨头能帮上的?”
“村长,我们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