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处的架子上。祝春时的面容根本看不清楚,只隐隐有个轮廓,但俞逖却能准确的知道她躺的位置和姿势,包括此时她脸上的模样。
翌日大早,祝春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待在俞逖怀里,也不惊讶,她撑起身看了两眼,见他没有要醒的迹象,便小心翼翼避开下床。
“姑娘,”刚走出碧纱橱,泻露就已经等候在外面,连声音都降低了许多,“俞武来了,说有事想和姑爷禀报。”
俞武昨夜被派去大牢里看人,一大早就过来,想必是有什么发现。
“去把连江叫来,让他叫他们爷起身。”祝春时不咸不淡的道,“洗漱下,我们去书院那边。”
泻露虽然有些疑惑发生了什么,但她在这方面没有圆荷好奇,因此只略略不解,就没再去想,专心服侍祝春时更衣洗漱。
而里面的俞逖则是低低的叹了口气,他倒不是觉得祝春时和他闹别扭如何,毕竟昨晚那番话即使没有谈得很深入,也足够他去了解祝春时的想法,总而言之是担心他罢了。
只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对他而言是既欢喜又苦恼。
欢喜在对方很担心他,担心到生气发狠话的地步;苦恼在于,接下来应该怎么道歉认错哄人好?
思索半天无果,外面已经逐渐没了声音,他才猛然起身,随手拿过架上的外衣披着,正撞上连江进来叫人。
“爷——”
连江纳闷,但看着俞逖的脸没敢多说。
祝春时不在,俞逖便胡乱洗漱了把,匆匆忙忙走到西厢房,俞武正等在书房里。
“怎么了?”
“昨夜果然有人来大牢里找那两姐妹说话。”俞武道,“我们躲在角落,天黑看不清脸,但能在深更半夜跑到大牢里去,想来也只有看守大牢的狱卒,幸好还听见了些话。”
“说了什么?”俞逖喝了口热茶。
“来人说,希望两位姑娘将今日的事情想清楚,究竟真相是什么,又是谁放的助情花香,别漏了什么关键,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大家都不好过。”俞武一边思索一边回话。
俞逖轻笑,“语焉不详。还有吗?”
“那人来得快走得也快,话说完了就立即离开了。”俞武想起来什么,“还有,那人刚进去的时候说了句,姑娘是什么身份,应该还记得吧?可别享福久了就忘记来路了。”
“什么身份?不是万家亲口承认的外甥女,陈家的姑娘吗?”俞逖慢悠悠道,“找两个人,去隔壁宜都县跑一趟,看看究竟有没有这两个陈姑娘。”
连江应了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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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找两个她们见过的衙役。”俞逖看向平明,“说是听吩咐把她们分开关押,然后弄两个没怎么露过面的人送点吃的进去,那个叫怜姐儿的吃食里放点能让人疼痛的药和迷药。”
“对了,让大夫再给我开两剂风寒药,传话出去,说我回来后情况加重,高热不退。”
平明会意,转身离开去找昨个儿的那位洪大夫。
“你们守了一晚上,先去歇着,今晚还有戏要演。”俞逖吩咐了几句,就让俞武退下。
他刚想起身去后街的书院找人,书房门就被寇明旭敲响了。
“大人,我有事要说。”
俞逖无奈,偏偏寇明旭这人话少事少,来找他只为公事,因此只好让人坐了,洗耳恭听。
明德书院这边,祝春时先是看了眼每间课室的情况,迄今为止,书院里的女学生也就二十来个,不算很多,但好歹几日下来,都能勉强认字算数了。
祝春时并不打算教她们深奥的学问,因此让先生和圆荷她们一概以实用为主,能对她们的手艺亦或者生活有所改善的本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