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字字句句都是一片苦心,随后又将银子的去路解释清楚,以周端年的心性年纪,她只能哑口无言了。
果然,周端年无话可说。
万老爷突然道:“大人,这是他们周家的事,按理来说和我万家无关,但贤侄女却说这是证据,也就是贤侄女认为当初是我万家收买了王管事,对周老弟进行陷害,是吗?”
俞逖颔首,“的确如此。”
“简直荒谬!”万老爷忍着怒气道,“我知道贤侄女一直认为当初的事是陷害,这是人之常情,谁也不愿相信父兄是这样的为人。但我行的正做的端,绝没有如此行事,别说就是一桩生意输了,就是再输掉两桩三桩,那对我万家的影响也并不大,我为什么要铤而走险的去陷害周老弟,还要杀人灭口?”
“这也是本官无法理解的事情。”俞逖慢条斯理道,从手边的盒子里取出一页纸来。
“给他们瞧瞧。”俞逖递给身边的连江,示意拿下去让二人看一眼。
连江奉命下去,将那张写明了万家贿赂蔡泰收买王高义的账簿摆在二人面前。
俞逖不紧不慢的开口,“万老爷既然口口声声说不至于,那这上面为何会记录着你送给了王高义五千两白银?你们一人是万家当家人,一人是周家管事,私底下为何还会有往来,一出手还是五千两的数目,万老爷可别说你这是家里银子多了没地方花特地来做慈善的。”
万老爷被这话噎住,看着拿出来的东西闪过惊讶,所幸还稳得住,顷刻之间就恢复过来。
王高义那边方才还在大气凛然,这会儿见着这东西就像见了鬼,先是不可置信的看向万老爷,随即反应过来,又看向上面的俞逖。
“王管事看起来好像很惊讶?似乎是觉得本官不应该有这个东西。”俞逖微微笑道。
“这,”王高义语塞,“草民不敢。”
俞逖收起笑,“敢不敢,王管事和万老爷还是先解释这五千两究竟是怎么回事吧,还是真的如周家姑娘所说,这是你们暗中勾结收买的银钱,也正是因为这五千两银子,王管事才铤而走险将伪造信放进周家书房,致使周家入狱惨遭杀害!”
“这……”纵使王高义再巧舌如簧,一时也没想到俞逖能拿出这种东西出来,“说不定这才是伪造的,就是为了陷害我和万老爷!”
万老爷脸色隐隐有些灰败,从看见这张账册开始,对于俞逖这次的反应和行为在心里就有了些猜测。
“是不是伪造的,万老爷应该清楚。”
万老爷苦笑了下,“上面有我万家的印章,看起来的确不是伪造,但印章这个东西却不止我能拿到。”
俞逖轻轻挑眉,证据确凿之下,这是想嫁祸出去了?
“印章至关重要,犹如官府的官印,非寻常人见不到拿不到。你这话是在说万家的人偷拿了印章,故意收买王管事然后陷害周家?”
万老爷心思急转,若是没有这纸记录,他自然可以不认账,但有着万家印章的存在,王高义的身份存在,就不是那么好抹除干净的。
然而,他猛然抬头,“草民知道了,当初那桩生意草民的确不曾放在眼里,但那时候乃是草民的长子负责此事,他输给周家后,我无意间说过他两句,也许正是由于此,才导致他生了邪念,收买了王管事,想要报复回去,但他绝对不敢有杀人害命的心思。”
王高义早在账册记录拿出来的时候神情就有些撑不住,听万老爷承认并非伪造后更是难看,如今见他推给万大少爷,忍不住惊讶的转头看去。
不过万老爷却没工夫顾得上他,“还请大人明察,这件事草民委实是不知情。”
俞逖示意平明去牢里把万玉轩提过来。
大约半盏茶,万玉轩灰头土脸的被平明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