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鬼有个栖身之所,两边这么一合计,自然是水到渠成。
但没想到如今居然有人敢直接买活人成冥婚,两边同意这也就罢了,总有为了谋生不得不这么做的,只要不出格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但也不能直接就把人活埋啊!自己偷偷埋就算了,还差点把县令夫人也给埋了,这不是老虎脸上拔须,太岁头上动土,活腻了找死吗?
前脚县衙这边判案的结果一出,众人看了几人被打板子凄凄惨惨的模样,后脚衙役就倾巢而出,在县里、镇上、村里各处探查是否还有结冥婚卖女儿等旧俗,凡有一点不对劲的,都通通先关押了起来,等后续查证,惹得众人将田大和丁家翻来覆去骂了个不得好死。
邹县丞严格执行俞逖这边的命令,但凡有到官府喊冤的他都一一派了胥吏过去,还果真查出了几件偷摸进行的冥婚,不仅如此还有和冥婚无关的一些冤假错案,都仔细排查判了个干净,一时县上县下都感激不尽。
苏主簿和寇明旭这边也没闲着,拉着县学几个颇有文采的学生编造了几个关于冥婚所带来的祸事,打算以迷信对迷信,既然百姓觉得不成婚死后要受欺负,那就让他们觉得结冥婚反而会更受欺负。还让酒楼的说书先生将这些故事一一传扬了出去,其后一段时间县里风气果真因此肃清,好一阵消停安宁。
祝春时也因此被俞逖“严加看管”,过了一段十分安逸闲适的日子,书院那边的事务不是被泻露她们处理就是被俞逖揽了过去,半点没让她费心。
这日到了十月中旬,春容提着裙角急匆匆的进来,手上捏着几封信,往祝春时跟前几上一放,道是京城那边送来的。
祝春时琢磨了下时间,倒也正是送信的日子。先拆开封淑芸的信看了,上面写着李灌和冯燕如等人的消息,她先抬头看了眼外面,冯嬷嬷正和新招来的几个小丫头训话。
祝春时纠结了半晌,李灌并非祝家的人,她不能随意处置,只好示意圆荷将那几页纸拿去念给嬷嬷听,究竟要怎么做她那边得有个想法,这样将来即便有什么不好了,也不至于耽误她们之间多年的感情。
至于冯燕如,她却不觉得惊讶,当日在俞家的种种事情,已经足够她看清出对方的想法和手段,当初她话说的好听,对俞三爷并没什么念头,也不过是看着眼前的路走不通所以及时转变罢了,但凡俞三张嘴吃了她送上去的饵,这会儿她就应该在靖安伯府搅风搅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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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春时提笔回了信,让封淑芸照常做事就好,冯燕如要来就以礼相待,其他的不必多管,也别掺和进皇子府的事情去。
再有就是俞家送来的信件,薄薄几页纸上写着俞七爷和傅家姑娘将成婚的消息,再就是八姑娘蕙姐儿拒绝了三太太相看的人家。
祝春时想了下,问刚回来的俞逖,“傅家,是光禄寺少卿那家?”
俞逖凑过来看了两眼,似乎也有些讶异,笑道:“是,光禄寺少卿家的二爷是七弟同窗,如果没料错这位傅姑娘应该排行第四,正是傅家二爷的胞妹。只是从前没听见这方面的消息,没成想他们居然结亲了。”
“也好。”祝春时笑了笑,至于好在哪里,她和俞逖心里都清如明镜。
“不过蕙姐儿胆子倒是大了起来,以前可不曾见过她拒绝三太太的提议。”俞逖说着笑了起来,看着祝春时意味深长的道。
“十月府里才办亲事,哪里有闲暇来操办她,还不如往后挪些时候,等清净了再慢慢说。”祝春时只做没看见,兀自道:“况且我瞧着几个姑娘个个都好,若是轻易定下了还怕配不上,正是要多看些时候才行。”
俞逖拥着她笑,“幸好我们出来了,天高皇帝远,府里也听不见,否则让三房知道你这么说,安姨娘便先要哭起来了,她可是想赶紧给蕙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