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干净,还附送了许多其余的服务。
晚间祝春时和泻露圆荷对账,她们当初大约有两千两银子,但开了书院以及逢年过节的礼都不是一笔小数目,但相对应的别家送来的东西刚好能够弥补,尤其还有商户举人每年送的冰敬炭敬,三节两寿的礼,这么来回一倒腾,他们手里还有六七千两银子的盈余,除去这套宅子的开支,也还有五千多两。
平时都没仔细算过,如今账目一出来,便是圆荷也忍不住咋舌,“乖乖,三年下来,竟翻了番。”
祝春时噗哧一声,“就这已经是各处收敛的结果了,一开始送年礼,杨家那些商户一出手就是四五千两,要是真收了,三年下来咱们拿箱子装都装不完。”
泻露也道:“怪不得都说当官的有钱,只是不在俸禄上,做了一方地头蛇,谁都捧着银子来送,要是没点定力,受不住诱惑,两三年下来就盆满钵满了。”
俞逖听她们主仆说话,也踱步过来瞧了两眼,摇摇头笑道:“过几日知府家老太太过寿,昨日我去衙门时,听人说了两句。”
祝春时闻弦音而知雅意,示意圆荷将账本和房契收了起来,“我知道了,幸好咱们的东西还算多,就算一时来不及采买,送了出去也不失礼。”
他们箱子里的东西除了远安商户送的,还有京城那边每年送过来的东西,说是如何珍贵也不至于,毕竟靖安伯府和祝家的家底在那里,总要先顾着京城,旁的才能送来,但到底是京城玩意,新奇又新鲜。
又收拾了几日宅子,期间新通判赴任的消息已经传遍府衙上下,祝春时即便身在客栈之中也收到了几份帖子,只是她忙着布置院子,且诸事都没妥当,所以都委婉拒绝了,几人后他们才终于在一片春光明媚中搬进了新家。
俞逖早就去了府衙当值,时日尚短摸不清各人底细,但从俞大老爷那边给他送来的信上可以知道,知府是个做实事的,掌管德安府近五六年,并未出什么大乱子,他们一路过来所见百姓也是安居乐业。
搬进去宅子没过几日,祝春时那边也收到了知府家送来的帖子,道过几日便是知府母亲的七十大寿,刚巧祝春时随夫上任,也好去见见德安这边的各家太太奶奶。
祝春时自然应下,因此这日一早便起身更衣梳妆,衣裳首饰都来回换了几套搭配,可谓是严阵以待,俞逖看得出奇,但也了解她的想法,出门时还特地将连江给了她,又道晚上去知府家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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泻露给她戴上红宝石耳坠,对着镜子道:“许久不曾见过姑娘这副模样了,倒像是当初跟着太太拜见各家夫人的样子。”
她嘴里的太太自然指的是柳青璐。
祝春时弯了弯唇,“这可是你们姑娘在德安府官家太太里的第一次露面,若是怯了场或是哪里不妥当,日后的路可就不太好走了。”
俞逖时任通判,只有知府和同知在他头上,算得上德安府的第三人,祝春时也同理,除了知府和同知两家,谁都越不过她,那自然排场也得做足了。
圆荷替她理好腰上的玉佩,笑道:“那这么看来还是远安好些,姑爷是知县,姑娘也就是第一人,谁都压不过去,说话做事也轻松自在。”
祝春时也笑,看着铜镜里盛装打扮的模样,一时也有些恍惚,只是转瞬就扬起了嘴角,手搭在泻露的手掌中,施施然起身,“走吧,我们也去看看德安府的夫人圈。”
连江驾马车,看见祝春时的时候也惊讶了片刻,回过神后立即把人迎上了车,扬鞭驱马朝知府家的宅子过去。
知府姓孟,所住的宅子乃是五进的院落,占地颇大,在府衙另外一边的街上,从他们这边过去虽算不上很远,但马车走得慢,加上几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参加寿宴,路上马车行人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