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莽撞,忍不住又急出一脑门的汗,在心底暗骂了自己数声,一时既不舍得就此离开,下次相见还不知何时;又不愿对方因自己为难,在这里相对无言。
“姑娘应该还有要事在身,那我,”胡霖期期艾艾道:“我就,就先告辞了。”
泻露从心底舒了口气,微微抬眼行礼道:“慢走。”
胡霖又站着看了两三眼,这才转过身去,面带失落地下楼出门,只是仍旧期盼着多看两眼,因此上了马车后就吩咐车夫驶到旁边停下,掀着帘子等候。
圆荷心中着实好奇,见泻露回来后还仔细审视了一番她的脸色,随即上前撞了撞泻露肩膀,调笑道:“方才那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你都没见过,我怎么会见过。”泻露扫一眼跃跃欲试上前盘问的春容巧莺几人,故作镇定的回话。
圆荷啧了声:“但我瞧着他分明认得你呀,我去开门的时候面带失落,等你去了眼睛都亮了。”
泻露没说话,圆荷却笑嘻嘻打趣道:“我看他穿戴都不是寻常东西,家中应该很有些家底才对,你真不认得,那我可就让绿浓去试试他了。”
泻露知道她作怪,面色无波,“我看还是你自己去吧,别拉绿浓进来。”
见圆荷紧追不舍泻露都不曾生气,春容巧莺几人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忙都围了上去叽叽喳喳询问,一人几句话吵得泻露耳根子都疼了起来,直到祝春时从隔壁雅间出来都还没消停,自然她们几人也没能从泻露嘴里问出什么来,倒是圆荷眼珠子一转,心中有了其他主意。
撷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