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腰圆脑满肥肠,我这边却是瘦骨嶙峋穷困潦倒,谁与民争利一目了然,量他们也不敢再张口攀咬。” 祝春时倒了杯温茶递过去,笑盈盈的问:“石矿那边呢?” “石矿的事不归我管,所以让衙门的人把他们押去黄州府那边交托给别人查问了,毕竟是村子里的人,谁知道是不是漏网之鱼,还千里迢迢跑到了我这里来,说不准要对我不利呢?” 祝春时忍不住笑出声,“这叫什么,借力打力?” “谁让他们找错证人了,别的还能掰扯两句,这件事可没掰扯的必要,自有朝廷来查,与我无关。”俞逖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对这件事并不如何上心,或者说相比较这件事,他更在意裴梁二人在其中的作用。 “春时,你和裴元洲的妻子有往来吗?” “怎么了?”祝春时嗯了声,“当初有过几分交集,后来咱们出来了,但是裴大人却还在翰林院,我想着日后咱们也是要回去的,有条门路总比没有好,所以每年都会送年礼过去。” 俞逖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算了,这件事就快结束了,不必平生风波。” “你想通过她去摸一摸裴大人的情况?”祝春时已然察觉了他的目的,她也不太赞同,“这不好,距离太远通信也难,而且从前都是年节的时候送礼问好,如今入夏送了信过去,江太太可能不会想太多,但裴大人一旦回去,肯定能察觉出不对来。要是他真有问题也就罢了,但如今什么都还不清楚,没必要生这个嫌隙。” 俞逖也是如此作想,裴元洲虽说有些不对劲,但到底对他如今没产生危胁,倒不必贸贸然就去树敌。 “过几日我去信问问七弟九弟他们,他们和梁谦也是同榜进士,应该都有些了解,总比我们两个胡乱猜测来得好。” 祝春时见他边说话边揉了揉眉心,也知道这一日费了许多精力,又为安她的心强撑着解释了这些,索性拿过他手里的茶盏,叫来春容备水更衣洗漱,暂且歇下了。 其后几日,府衙那边没人再来找俞逖,裴渊那边也好似没了消息,倒是梁谦,在祝春时陪同洪青黛外出的时候遇见过两次,但他也只是遥遥颔首后就离开,没上前来说话。惹得洪青黛怪哉了两声,便是祝春时心里也疑惑,但随着所谓的暗访渐渐没了动静,她也抛之于脑后了。 这日洪青黛在医馆坐堂,她便带着阿杏和周端年在府城的繁华街道走了两转,午间刚在酒楼落座喝茶,便听见隔壁桌的讨论。 “新出的消息,想不想知道?” “切,你不就是想说胡家那位做了商会会长吗?这算什么新鲜消息,昨天大家就知道的差不多了。” “谁要和你说胡家,他们家是攀上了俞通判,眼瞅着全家都要上去了,咱们可惹不起。” “俞通判不是说犯了事被撤职了吗?我舅舅家表兄的连襟的弟弟的老丈人的外甥就在府衙做事,说好几天都没瞧见俞通判了。” “那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一开始说话的那人嗐了声,“都被你把话带到什么地方来了,我要说的是盛家的事,盛家这两日可遭了大霉了!” 周端年闻言看向祝春时,“祝姐姐,你知道那盛家怎么了?” 阿杏也好奇的看过去,那天胡盛两家被传过去的时候她们刚好离开,因此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盛家和祝春时不对付。 祝春时喝了口茶,“商会会长易位,多少影响了盛家的生意,况且那日他们去府衙,城里其他家商户也都看着,自然知道其中的猫腻,有些担心的就撤了和盛家的生意,导致他们赔了几笔钱。” 周端年虽说年少的时候就家破人亡,但到底也是商户之家长起来的,比阿杏更有敏锐度,“盛家在府城这么多年,虽说赔了钱有些肉痛,但应该还能撑下去?” “撑下去自然没问题,他们好歹也是大商户,养精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