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每每回忆起这段过往经历,他都不禁懊悔万分。倘若当初他能够稍稍收敛一下自己那颗年轻躁动的心,沉稳一些、忍耐一些,成功地让自己成为穆家名正言顺的一员,那么现如今这整个穆氏集团恐怕就不会仅仅只属于穆承元一人所有了吧?而他那苦命早逝的母亲所遭受的冤屈和仇恨,或许也能早日得以昭雪报仇,他又何须历经如此之多的艰难曲折,白白浪费这么多年的光阴苦苦等待呢?
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那个一直以来都对他不闻不问、甚至还曾狠心抛弃过他们母子二人的所谓“父亲”,居然在迟暮之年突然之间良心发现,开始想方设法地要来弥补曾经对他造成的伤害,并且极力渴望能够得到他的谅解与宽恕。嘿嘿,既然事已至此,那他倒不如索性顺水推舟,好好地利用一下这份令人感到无比作呕的亲情关系,以此作为手中有力的武器,去狠狠地给穆承远母子俩一个沉重的打击报复。
继续阅读
夏景浩身姿笔挺地站在原地,那原本就略显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目光如冰冷的利箭般朝屋内的方向射去,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与嘲讽。他那薄唇轻轻上扬,冷冷地笑了两声,笑声中似有冰碴,在这寂静的庭院中显得格外刺耳。“快进去吧,今天他把手上的股份都转给了我,你妈还在跟他闹呢!”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地刺向穆承远。
穆承远本就冷峻的面容瞬间笼上了一层寒霜,他那英挺的剑眉不由自主地微微皱起,眉心处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与愤怒,但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冰冷的审视。他冷冷地看了夏景浩一眼,那目光犹如实质,仿佛要在夏景浩身上穿出两个洞来。紧接着,他的双脚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快速地迈动起来,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决然的气势,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快步走入屋内。
夏景浩直挺挺地伫立在原地,眼神如同一把锐利的钩子,紧紧地拽住穆承远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缓缓地溢出一抹充满阴谋得逞意味的笑意,那笑容在他略显冷峻的面容上蔓延开来,犹如冬日里破冰而出的寒梅,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他微微抬起下巴,用那仿佛能冻死人的冰冷声调说道:“总有一天,这里的主人只能是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与决绝,在这空旷而又寂静的穆宅庭院中久久回荡,似是对这片土地的一种宣誓主权,又像是对即将到来的权力更迭的一种张狂预告。
就在他的话音如同袅袅余音还未彻底消散在空气中时,他那揣在口袋里的手机像是被突然唤醒的小兽,突兀地发出一阵急促的震动声,紧接着一阵清脆的铃声打破了此刻的寂静。他不耐烦地伸手将手机从口袋里掏出,狭长的眼眸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屏幕,那眼神中分明写满了厌烦与不耐,仿佛这个电话是一个不速之客,打扰了他此刻沉浸在得意之中的美妙心境。他手指微微用力,带着一丝恼怒地将电话接起,声音中透着明显的不悦:“什么事?”那简短的三个字,犹如三把锋利的刀刃,直截了当地斩断了电话那头可能存在的任何寒暄与铺垫。
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是一阵嘈杂的电流声,源源不断地传入他的耳中,他原本就紧皱的眉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一揪,眉心处瞬间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那表情的变化仿佛预示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并非是什么好消息。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焦虑,嘴唇微微抿起,还未等对方把话说完,便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紧接着,他的双脚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匆匆忙忙地转身,脚步急促而凌乱,像是有什么极为紧迫的事情在身后追赶着他,片刻间便消失在了穆宅那悠长的回廊尽头,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庭院,在微风中显得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