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在这里了。”
只是在触碰到他的那一刻,郑媗犹豫了两秒,分明在迟疑。
可就这两秒的迟疑,却被顾时宴尽收眼底,刚浮起的喜悦瞬间散尽,冷着脸后退两步挣开她,赌气般地扬声。
“我乐意!”
可下一秒,他又懊恼起来。
懊恼之余忍不住生闷气,却难为情去表露出来,只能左顾右盼来表现自己云淡风轻和不在乎的假象。
这一看,倒让他生出许多感慨。
会议楼有了些年头,有些墙砖甚至开裂了,不算破旧,但也算不上崭新,旁边邻着小花园,冬日里是一片凋零之景。
景色只能算是中规中矩,说不上好看。
“四年前,我满怀希望在帝大等你,结果你一声不响地就来了海市,博海大学是有多好,值得你放弃帝大、离开亲人、违背我们的约定?”
郑媗虽诧异他的思维跳跃,却对他的质疑感到万分可笑,“你很清楚,不是博大有多好,而是帝都容不下我。”
一切都拜他所赐!
“容不下你?”
顾时宴笑得讥讽,他逼近一步,“偌大的帝都,谁敢容不下你!”
他步步紧逼,她步步后退。
“到底是帝都容不下你,还是你因着那些不愉快厌恶了帝都,连带着厌恶帝大!”
被人戳到痛处,踩到痛脚,郑媗几乎是怨恨地瞪着他,甚至顾不得同学在场,左右顾时宴都是来找她的不痛快的,从他站在这里那一刻,她就已经是个笑话了。
“我不走,难道等着被人羞辱吗?”
“谁敢羞辱你!”
“人言可畏!你懂不懂?”
郑媗想起那段时间,她只要出门碰见那群纨绔富二代和郑芯的那群姐妹,他们见过她当初的狼狈,所以就会不遗余力地用言语践踏她,侮辱她,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甚至是那些光鲜亮丽的豪门贵妇,实际上也不过是嘴碎的长舌妇,私底下对她从未嘴下留情过,惯会落井下石,更因为她貌似秦蓉,所以将对秦蓉家庭美满的嫉妒和高傲不可一世的不满加诸在她身上,以为这样就能变相羞辱秦蓉。
郑家和顾家封住了她们的口又如何,却封不住她们那颗幸灾乐祸的肮脏的心。
郑媗怨憎的目光看向顾时宴。
她的悲哀,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也是她自找的!
顾时宴抓住她的双肩,眸中尽是心痛与惶恐,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为什么不跟我说!我要是知道,定会宰了她们!”
他已经把错都归到自己身上了,甚至放出话去,就是希望能还她一个清静。
为什么还有人敢无视他的警告,去找她的麻烦!
郑媗挣开他的触碰,满目哀戚,“你有你的莺莺燕燕,我有我的新生活,放过我,不要再羞辱我第二次了好吗?”
“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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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宴仿佛被刺痛地苦笑着,“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
他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揣着希望解释,言辞卑微又惶恐,“我跟那群女人没有任何关系,她们只是我忘记你时……”
蓦地,顾时宴止住话,收敛起与他并不相符的神情,恢复成那个矜贵优雅的天之骄子,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郑媗,差一点,我又被你算计了。”
他居高临下地垂眸看她,面上似在回忆感慨,语气却不无嘲讽,“你上一次对我露出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也是拿捏我对你心软,从我身边全身而退。”
“同样的技俩用两次,你不会还天真的以为会有用吧?”
瞬息之间,郑媗就变回了清冷寡淡的模样,她远离顾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