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郑芯!一定是郑芯!”
他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郑芯是整场事件中的既得利益者。
只有她,进可攻退可守,怎么样都是获利者,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
顾家的几亿赔偿都进了她的口袋。
郑媗眼神冷漠地看着他,“是与不是,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你若不甘,可以自己去查清楚,也算对自己有个交代。”
她不往回看,过去的事就算翻个底朝天也改变不了什么。
珍惜眼前人,怜取眼前事。
是她的人生宗旨。
顾时宴被她的无动于衷刺痛,针扎一般松开手,不住后退,绝望地质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如此毫不留恋的忘记过去投入新生活?”
“顾时宴,你也可以。”
郑媗清淡的声音犹如蛊惑,诱着他一步步畅想美好生活,“你也可以投入下一段感情,结婚生子,家庭美满,幸福一辈子。”
顾时宴悲哀地笑着,眼角沁出了泪水,“没有了你,我何谈幸福?”
她才是他幸福的基石啊!
“你还不明白吗?”
郑媗拧着眉看他执迷不悟的模样,平铺直叙地陈述事实,“我结婚了。”
简洁的四个字,抵过万语千言。
眉眼凝着无尽悲哀与伤痛的男人绝望地侧头看她,轻声问道,“他对你好吗?”
“很好。”
郑媗毫不遮掩地直视他,琥珀色的瞳孔平静又淡定,“你可能查到了,我和他的第一面是在博大百年校庆,他帮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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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又追求我,只是手段用的不太对,我嫌他轻浮,没答应,也是因为你。”
郑媗目光很平静,“那时我在等你,顾时宴,无论你信不信,我曾爱过你。”
绝无虚言。
顾时宴捂住了盈满泪水的眼睛,心痛的无法呼吸,支离破碎。
“直到郑氏和寰宇合作,他追来郑家,我爸很欣赏他,家族联姻,我没有选择地嫁给他。”
“可是,他对我很好。”
回想起记忆里那些琐碎的往事,郑媗清冷的声音变得虚无缥缈,竟然笑出了声。
“我讨厌帝都,讨厌郑家,无论郑家怎么来催,我都不肯回,顶着郑家的施压,他给了我自由决定的权力。”
那时,她不知感恩。
“我脾气不好,稍有不顺就拿他出气,经常隔三差五地作妖,他从来都忍着,一根手指都没舍得动我。”
那时,她恨他不知餍足。
“我没情趣,他又古板寡言,但每次出差和逢年过节,从来没忘记给我带礼物,结婚两年,始终如一。”
那时,她不识好歹。
顾时宴听着她跟另一个男人的日常甜蜜相处,心痛如绞,却又极度不甘心。
这些,他也可以做到的。
郑媗岂会不明白他所想,“我知道,你也能做到。”
“可是,顾时宴,在你缺席我人生的这两年,他始终陪在我身边,纵使有许多不愉快,但给了我想要的陪伴和爱重。”
好在,她发现的还不算晚。
永远保留着七分理智,只用三分爱意,她和纪遇深可以相敬如宾地携手一辈子。
璀璨的双眸含泪,清醒又柔弱,带着浓浓的恳求,“时过境迁,一切都回不去了,顾时宴,我们好聚好散吧,算我求你。”
良久,顾时宴仰头看天,闭上眸苦笑,“好。”
“你知道的,我舍不得你为难。”
“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郑媗松了一口气,“你问。”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