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出多余的表情,完全失了惯有的理智和淡定。
若是两月前,她或许怜悯之余更多的是解脱,这场意外与她无关,却可以让她重获自由,哪怕是以寡妇的身份。
可是今时今日,她不想,也不愿。
在她未见到纪遇深的尸骨或死亡证明之前,她不承认!
纤细的手指拂去叶茗脸上的泪水,还很年轻稚嫩的脸上镇定得让人安心,“妈,救援才刚开始,除非他的DNA鉴定和死亡证明摆在我面前,否则我不信他死了。”
她和纪遇深从未剖心剖肺谈过,若是就这样天人永隔,她不甘心!
命运总是在捉弄她。
但她不信,命运之神从不眷顾她。
哪怕一次。
叶茗咬咬唇,痛哭流涕,哭的愈发情难自已,有感动,有愧疚,有希望,也有恨。
亘古难消。
都是那些贱人惹的祸,凭什么出事的是她的儿子!
郑媗看向纪遇城,“小城,爷爷呢?”
“你爷爷他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医生给他打了安定剂,现下已经睡了。”
纪怀渊从楼上下来,疲惫万分,身后跟着纪怀仲和纪怀霖。
唰的一下!
叶茗仇视的双眸恶狠狠地锁着纪怀渊,动作疾迅地冲上前去,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在了纪怀渊脸上。
紧接着便是不顾一切的殴打、抓挠和嘶吼,切齿之仇。
“都怪你这个畜牲,害了我的阿深!”
“去死吧!给他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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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
纪怀渊被打的措手不及,一时之间招架不住,但男人和女人的天生体力差异,让叶茗很快落了下风,抓住她的胳膊丢到一边。
甚至凶神恶煞的怒斥,“看看你现在的模样,简直就是个疯妇,哪里还有半点纪家宗妇的体面!”
又是一场闹剧!
可这次却夹杂着一条人命。
叶茗靠着墙才勉强站起身来,此时此刻她是什么形象体面都顾不得了。
她只知道,她没了一个儿子!
状如疯妇的女人双眼赤红,字字血泣,“若不是你因一己私心将一个三流大学毕业的伢子塞进了研究所,怎么会爆炸!”
“若不是你无能,集团公关本该你负责的,却事事依靠阿深,要他匆忙回国,否则他怎么会坐上那架死亡航班!”
“都是你!是你杀了我的阿深!”
“你是帮凶!是祸首!你不配做他的父亲!你不配!”
凄厉的悲鸣响彻在大厅。
郑媗默默上前扶住快要站不稳的叶茗,给她肩膀做依靠,替她抚去胸口的郁气,尽管效果甚微。
“要怪就怪台风改变了航线!”
反驳却底气不足。
许是心虚,纪怀渊不敢直视他二十七年前在立春时节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于心有愧,骗不了自己。
无论父子隔阂,还是夫妻情薄,到底是他曾寄予厚望的长子。
可惜,权利相争中,渐行渐远。
只是在纪怀渊转头时,却不小心对上郑媗讳莫如深、宛如一潭死水的平静双眸。
没有仇恨,没有厌恶,也没有冷漠,什么都没有,却莫名的让他胆战心惊。
那种眼神,不像是看活物。
他打了一个寒颤。
这时,夏云芝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帮腔,“大嫂,我知道没了儿子你心痛,但大哥也不是有意的,何必在意大哥身上撒气呢!”
“说来说去也就怪大嫂你没本事,笼络不住丈夫的心,让外头的女人吹了枕头风,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