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
一惯平稳的语气异常急促,“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最重要的,现在的事只是暂时的。”
“媗宝,再给我一些时间,我马上把她处理掉,永远不让她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郑媗抬手抹掉眼角的泪水,双臂环抱,仿若没有听到他的话。
凝视着那张俊美慌乱的脸,她笑了,眼眶含着泪,幽怨悲哀。
“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我好像永远只能被你推着走,连做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不肯和我做表面夫妻,是因为一开始你看上的就是我的脸和身体,但你永不知满足,得到我的人后,又想要我的心,摸到这颗心后,又贪婪的想要全部。”
“一直以来,我就像是你手里的风筝,只要你紧紧攥着那根线,我就没有逃脱的可能。”
“不仅如此,你还控制欲强烈,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只要我和顾时宴有点风吹草动,你都如临大敌,恨不得刨根问底,生怕我给你戴绿帽子!”
“因为,你从来都没真正相信过我!”
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把自己的底牌交付给别人!
是习惯使然,也是疑心深重!
这些事,郑媗不是看不明白,只是她太渴望爱了,渴望有人把她捧在掌心,免她身似浮萍,漂泊无依。
可纪遇深精准拿捏住她的需求,让她一步步泥足深陷。
为此她蒙上了自己的双眼,沉浸在这场从一开始就存在问题的婚姻中,甚至爱上了这个事业、责任都重于爱情的男人。
不可否认,她也确实短暂的得到过。
只是,命运却总在最幸福之时狠狠地给她泼上一盆冷水,叫她认清现实。
她寄托希望的男人身上还扛着另一个女人的一生。
只要那人活着,就摆脱不掉。
眼见着郑媗变得悲凉荒败的眸底,纪遇深心神大乱,抽抽的疼。
他不顾一切地抱住郑媗,迫切地想抱紧她,用尽所有的力气。
“媗宝,我跟你保证,最多一星期,我就会把她送走,往后她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我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
“纪遇深。”
郑媗被迫趴在他怀里,听着心口明显心律失常的跳动,木然地睁着双眼,语气淡的不含一丝情绪。
“你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却不会是个合格的爱人。”
起码对她来说不是。
纪遇深听的直皱眉,掰正她的小脸,眸中尽是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良人和爱人区别在哪里?
郑媗波澜不惊地直视他,“身为丈夫,你有责任心,能赚钱,身体忠诚于自己的妻子,这很好,也找不出错处。”
“可我是个贪心的人,我不仅要那些,还想索取你的情绪价值,你能给我的陪伴、信任和把我放在第一位的偏爱,可这些你都不能。”
“事业占据了你生活的重心,我能理解男人的雄心抱负,也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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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责任担当也很好,却不是对我,还有你身处商场的精明和城府……”
“这样算下来,能给我的少之又少。”
哪怕是他们最情浓的两个月,也做不到形影不离。
只有每一个痴缠的夜,他们像两只即将溺死的鸟儿,疯狂地索取对方。
到了白天,又是花叶不相见。
如此,细细算来,维系他们情感的还是最基本的肉体交流。
多么可悲啊!
纪遇深陷入难以理解的纠结。
他不明白,他热爱事业有什么不对么,他只是想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