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熬下去的?”
眼泪糊了一脸,她破碎地哭诉着。
“你们现在来说让我原谅他,是完全不顾及我的死活、我的痛苦吗?”
“你们真的有把我当女儿吗?”
这句话,她憋了十多年了。
如今,总算问出口。
郑泰安心软了,他很少见过郑媗在他面前哭的泣不成声的模样。
这是第三回。
第一回是十八岁的郑媗跟秦蓉因着升学问题吵架时。
第二回是他强迫郑媗嫁给纪遇深。
罢了。
郑泰安叹了口气,给她盖好被子,秦蓉沉默着递过去几张纸巾。
“别哭了,是爸爸不好……”
“你是我的女儿,永远都是,是我们对不起你。”
这一瞬间,他是真的想就这样算了,女儿大了,还吃了这么多苦,不如由她去!
可秦蓉远比郑泰安要清醒,或许女人的天性让她更看重的是婚姻和家庭。
以及,眼前的利益。
“郑媗,不许任性!”
她本身就是高冷的,对待郑媗从来不是慈母,说话更是尖酸刻薄。
“你现在逞一时之快跟纪遇深离了,以后怎么办?上哪儿去找一个能跟纪遇深媲美的丈夫?”
“别怪我说话难听,在豪门圈子里,二婚的女人不值钱,你以后再想结婚就是别人挑你的缺陷了。”
郑媗质问,“我为什么非得要结婚?”
婚姻失败一次就够她引以为戒了,难道还要再婚找个狗东西给自己添堵吗?
她不缺钱,也不需要人养,更不需要男人作为依靠和精神寄托。
因为,都靠不住。
是搞事业不香吗?还是自己一个人睡不爽吗?是自由自在的日子过腻了吗?
还说她任性?
到底是她任性,还是秦蓉从一开始就给她贴上了叛逆不服管教的标签!
“不结婚,你以后怎么办?不生孩子,以后谁给你养老送终?”
“难道你想要所有人都嘲笑我秦蓉的亲生女儿是个离了婚再嫁不出去的弃妇?”
情绪上头的秦蓉一向说话不过脑子,怎么口不择言怎么来,伤的人鲜血淋漓。
郑媗只觉的五雷轰顶。
她的亲生母亲,竟然说她是弃妇?
愤怒之下摔了桌上的瓷器和杯碗,对着秦蓉怒吼,母女二人像是死敌。
“就算我是弃妇,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自己做惯了菟丝花,不代表我就得跟你一样做个一生依附男人而活的花瓶!”
“郑媗!你放肆!”
秦蓉再次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气的肝疼,这个女儿,生来就是跟她讨债的。
说什么都不听,总要跟她唱反调。
郑泰安头疼不已,他的这对妻女,只要碰上就是天雷勾动地火,不把对方烧成灰烬就不甘心。
一个不饶一个。
“行了,阿蓉。”
他揽住秦蓉气的欲站起来的身体,无奈地安抚她,“媗媗不想过了,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我们何必多干涉,大不了以后养着她就是了,又不是养不起!”
郑家这么大的家业,别说一个,就是十个八个他们都养的起。
又何必把骨肉血亲闹成仇人!
秦蓉这次态度异常坚决,“泰安,不是我不近人情,对郑媗苛刻,是我们郑家不能再有第二次丑闻了。”
“芯儿出了那样的事,人现在还在戒毒所里待着,我们郑家已经成了圈里的笑话,多少人在背后议论我们教女无方!”
“要是郑媗离婚的消息再传出去,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