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摔碗痛哭?”
霍缙川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气极摔碗他还信,郑媗干的出来。
可痛哭这事,有些蹊跷。
那女人被他欺负到最惨的时候都只会凄厉地咒骂他,压抑着啜泣。
嚎啕痛哭,她做不来。
不过,想起了什么,霍缙川倒是饶有趣味地询问,“她下床了?”
钟姨不明所以地点头,“嗯。”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霍缙川不屑地笑笑,眸底划过一抹异样的暗芒,好似在嘲笑某人不自量力。
关于另一事,他诧异抬头。
“钟姨,你跟她提起过霍家?”
钟姨否认道,“我一个字都没提起过。”
这些天,她听着霍缙川交代给她的话,那是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敢说。
谁知道她怎么猜到的!
霍缙川也没深究,就算她猜到又如何,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别妄想着霍家能拿捏住他!
他摆摆手,示意钟姨退下,可过了一会儿,人还是站那儿,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还有事么?”
“小少爷,您会留郑小姐一命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钟姨还是习惯叫他小少爷,好似怎么改口都改不掉。
霍缙川罕见沉默了。
良久,他嗓音不明开口,“钟姨觉得,我该放过她吗?”
不是饶命,而是放过。
显然,钟姨并没有听明白这个意思,她很是忧心忡忡。
“那是郑家的女儿,要是在您手里出了事,郑家可就跟霍家不死不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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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事说出去,还是他们没理。
强占人家姑娘就算了,便宜都让小少爷占干占净了,还心狠手辣想要人命!
那可怜的女娃娃嘞!
“人已经在我手里了,我还把人欺负了个遍,郑家能奈我何?”
霍缙川狂妄至极,他的大本营在美国、在欧洲、甚至可以在东南亚,就是郑家恨他入骨,也不是他的对手!
不死不休?
霍家跟他,有什么关系?
老头子一命呜呼之后,他就把霍家给毁了,让屹立在华国的庞然大物,轰然倒塌!
那群吸血食髓的蠹虫,四肢不勤久了,也该解放双手自食其力了。
“叮!”
霍缙川看见来电后,果断拒绝。
再次打来。
再次拒绝。
如此往复了好几回,拉扯的男人耐心耗尽,都烦透了。
这次老头子怎么这么锲而不舍?
沉思片刻后,他若有所思地看向钟姨,“郑媗的事你没跟老头子说吧?”
“兹事体大,我不敢张扬。”
……
与此同时,霍家老宅。
霍震华听着嘟嘟声,习以为常地嗔怪。
“这个孽障!”
随后略带歉意地看向正襟危坐、满脸寒霜的纪遇深。
“纪家小友,我家那孽障向来脾气跟我不大对付,十通电话有九通他都不接。”
“那日你也看到了,他生性乖张狂戾,便是我的面子他也是不肯给的!”
虽然一口一个孽障,但话中的维护之意不言而喻。
纪遇深城府极深,怎么会听不出来。
可他俨然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多日焦心逼的他快要发疯,于是直接站起身,语气冰冷决绝。
“既如此,那就得罪了。”
“齐柏,传令下去,强攻霍顿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