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有女人的。
郑媗看清前方挂着的香芋紫色蕾丝内裤时,心口一沉,第一反应就是往卫生间跑。
脏衣篓里空荡荡的。
洗衣机里也没有。
心情沉重地出来,正好看到蕾丝内裤迎风飘扬,丝滑的投进了旁边挂着的黑色男性内裤怀里,随风起舞,紫黑交缠。
耳根瞬间通红,郑媗咬着后牙根,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了。
这个该死的霍缙川!
恰在此时。
罪魁祸首提着小竹篓悠哉悠哉地回来,看见郑媗,暗沉的目光明显亮起来,还一副求夸奖的样子举起小竹篓。
“我抓了蓝蟹,晚饭给你蒸螃蟹吃。”
郑媗冷冷地望着他。
男人衣冠楚楚,黑衬衫黑西裤,完全是社会精英的打扮,成熟又稳重。
却掩饰不了骨子里的狂悖乖戾。
霍缙川熟练地捞了个盆出来,将螃蟹倒进去,诧异道,“怎么不说话,我记得你很喜欢吃螃蟹,这一点西蒙就随你。”
说着说着他就笑了,分享欲爆棚。
“西蒙是个小贪吃鬼,吃螃蟹根本停不住嘴,阿拉斯加海湾的帝王蟹,我一次只让他吃半只,他每次都气的薅我的玫瑰。”
“他打小就是个爱哭的,头两个月,整夜整夜的哭闹,怎么哄都哄不住……”
谈到西蒙时,霍缙川身上那股桀骜的气质瞬间就沉淀下来了。
父爱深沉,体验的淋漓尽致。
说起孩子也是满脸纵容和宠爱。
郑媗想,他这个父亲应该做的极好,不然西蒙也不会对他这么孺慕维护。
她忍不住想象,一位全心全意疼爱子女的父亲该是什么模样。
是充当慈父的耐心?
还是故作严父的深沉?
可惜,她从没见过,也想象不出来。
郑家夫妻跟她就像是上辈子的仇人,这辈子勉强做了父女母女,也是面和心不和。
幸好,她早就看开了。
只是……
他似乎从来没提过那个女孩,是因为重男轻女,不喜欢吗?
两人的思想在这一刻竟奇异的同步,霍缙川试探着问她,“你想知道我们女儿吗?”
“她叫西尔嫚,中文名,霍……”
“不想知道。”
郑媗冷漠地拒绝了他,语气淡淡的,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
“她是你的女儿,跟我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我没兴趣。”
若不是霍缙川看见她攥紧的手心,还真就信了,勾唇吐槽,“口是心非。”
“你……”
郑媗脸上挂不住,目光跟刀子似的,恨不得活剐了他,深吸几口气才算按捺住想杀人的心。
“我的衣服谁洗的?是莫妮卡吗?”
心里抱着一丝期待。
霍缙川毫不留情打碎她的幻想,洋洋得意地炫耀,“当然是我洗的,手洗的,她没争过我,怎么样,我洗的干净吧?”
如果他有尾巴,一定摇的很欢快。
跟个哈巴狗一样。
郑媗只觉得生无可恋,“你妈生你的时候估计少给你生了个脑子!”
“智障!”
谁家男人随便给女人洗内裤啊,还是手洗,不知羞的!
能这么厚颜无耻,也是没谁了!
霍缙川猜郑媗是害羞了,对着她的背影吹口哨,“别生气,下次我让你洗回来!”
“滚!谁要洗你的破内裤!”
嘭的一声门被摔上,霍缙川放声大笑起来,从胸腔里透着愉悦。
那股得意劲儿怎么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