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十分虚弱了,他至少不该让师尊再为自己提心吊胆,自然是对方说什么都乖乖点头应承,“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师尊可也千万要保重啊。” “嗯,我等你回来。”云子猗弯眸笑笑,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余摛锦这一走便是月余杳无音讯,不过云子猗这些时日倒没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之处,便知道自己的两个徒弟近来都没遭遇什么危险,倒还算是放心。 只不过这一年的除夕,栖云峰上就只剩下云子猗和应峙两个人了。 大约是不适应栖云峰这样冷清的模样,云子猗甚至动了回天元宗过这个除夕的念头,可一想自己如今的模样实在有些太过虚弱了,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若是回了宗里,只怕又要惹得旁人为他担心了。 这一日,云子猗罕见的束了发,戴了冠,束发用的簪子还是数十年前的除夕,郁迢送给他的那支玉质普通的龙形簪子。 其实那之后的几十年间,郁迢都不知又送了他多少支簪子,其中不乏雕工更精美的,大多也都是上等美玉,云子猗却总是更偏爱这一支。 这倒让郁迢每每又欢喜又无奈。 欢喜于师尊这样看重自己送他的第一份礼物,可这份礼物又实在粗陋了些,郁迢总觉得配不上在他心目中天下间最好的师尊,也配不上自己的心意,偏偏对方这样喜欢,就让他有些无奈了。 “你又想他了?”应峙看着云子猗默默束发的模样,叹了口气,问道。 他太了解云子猗的性子,知道他平日里虽不多说,可心中对他这两位徒弟却是极为看重和爱护的。 “八年多了。”云子猗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玉簪,长睫垂落,“也不知阿迢如今怎么样了。” “听闻魔界近来有些动荡,不过那家伙还算得上有几分小聪明,应该不会被卷进去吧。”应峙听着这话,心中虽有些吃味,却还是宽慰他道,“他也算是有点本事的,还被你教了那么多年,哪有那么容易出事。” “但愿如此吧。”云子猗微微摇了摇头,勉强朝应峙笑了笑,心中担忧更甚。 对于魔界的情况,云子猗自然比应峙知道的更多些,更知道应峙口中所谓的魔界动荡,其实就与郁迢有关。 郁迢在魔界这些年,已经组建起了属于自己的势力,修为更是突飞猛进,自然成了许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可以说无时无刻不在危险之中。 云子猗没敢再深想下去,打算走出房间透透气,舒缓一下心情。 却没想到刚推开门,就看到院落的圆桌上放着一个被打开的,精美的匣子。 而一支通透无瑕的白玉簪,正静静躺在那匣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