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您和芬恩上将来到这里,便想来拜访您。”
他的目光里是纯粹的感激:“许然伯爵,我很感谢您。”
他如今是一个庞大家族的家主,是一支强横的军队的长官,但看起来和当初憋红了脸将许然拦下来的少校也没什么区别。
他周身精神力平稳,许然笑道:“中将,您看起来过得不错。”
尤尔的眸光明亮:“是的,伯爵,我如今有了雄主了。”
尤尔有些羞涩地笑:“我是来度婚假的。”
许然微微颔首:“恭喜。”
芬恩正在发呆,他在想等客人走了之后该怎么和雄主解释院子里的两条鱼,却突然听到尤尔喊他的名字。
“也很感激您,芬恩上将。”
芬恩有些疑惑:“感激我?”
尤尔就慢慢地回忆,在芬恩上将提出修改婚姻法时,他刚好二十五岁,已经被匹配了雄主。
“那是一个蛮横无理,劣迹斑斑的贵族雄虫。”
尤尔苦笑,他差点就要认命,嫁给那个打残过两个雌侍的雄虫。
当时他甚至想,就死在婚前那次战役上,至少他的鲜血是为了守护而流,他还记得伯爵曾说的话“未来会更好的。”
可更好的未来何时到来?
他说:“然后芬恩上将就上交了提案。”
芬恩轻笑:“是的,中将,您当时是少将,是第一个投赞同票的军雌。”
芬恩记得他,芬恩也不是唯一一个记得他的雌虫。
尤尔的名字已经同那场史无前例的表决会一起载入史册,作为革命的先驱。
尤尔眼眶发热,更好的未来就在当下。
新法开始实行后,他就没有了结婚的打算,哪怕军雌的寿命比其他雌虫更加短暂。
然而在他精神力濒临暴乱之时,他却幸运地遇到了自己的雄主。
一位出身平民的B级雄虫,他以前虽享有特权,但也不曾凌虐雌虫,家中没有雌侍。
等到婚姻法修改,他是第一批开始尝试找工作的雄虫。
尤尔道:“雄主待我很好。”
自出生时这个社会就告知雄虫他们凌驾于雌虫之上,尤安不能要求刚刚开始学着平等看待雌虫的雄主做到和许然伯爵一样好。
只要愿意学,就已经足够。
送走了尤尔,芬恩试图让雄主忘记院子里的狼藉。
他软软地靠在许然的怀里,意有所指:“雄主,天快黑了。”
许然按住他不太老实的手,低低的笑了一声。
“芬恩,我饿了,想吃烤鱼。”
芬恩一滞,现在最后两条鱼就丢在院子里呢。
芬恩的脸埋在许然的肩膀,声音闷闷的,听起来有些委屈:“您别笑话我。”
冰蓝色的头发蹭着许然的脖颈,他有些痒,干脆将芬恩打横抱了起来。
越过还没收拾干净的院子,将不太服气的上将放在柔软的床上。
“这个鱼以后要不还是别烤了。”
许然试图讲道理,毕竟这实在浪费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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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似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那双雾蒙蒙的眸子里满是控诉。
许然略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摸了摸帝国上将的脑袋:“没说你厨艺不好,你煲汤不是煲得很好喝?”
哪有雌君的厨艺还不如雄主好的。
上将还是抿着唇不说话,垂头丧气的,看起来可怜兮兮。
许然便拉着他往床上倒,薄荷味的信息素融进被子里:“别想这个了……”
毕竟,天确实快黑了。
*
系统咽下最后一口汤时,天边最后一抹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