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艳。
这日,赵扩又来了坤宁殿,只是兴致一直不高,一杯酒,喝了两个时辰还是满的。
一旁的韩珏急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眼见快到就寝时分,他却起身道:“朕记起还有几份重要的奏折没处理完,先回去了。”
“臣妾躬送官家。”韩珏显然有些失落,垂了垂眼后,又忽抬眸一笑,挽着赵扩出了寝殿,却故意领他走了一段远路,手中的灯笼朝前方一举,望向一片空地处,“官家,臣妾打算在这里新建个亭子,再种些花草,您觉得如何?”
赵扩望着那里,眼前却浮现当初与桂枝在德寿宫花坛时的画面,皮笑肉不笑地道:“如此甚好。”
赵扩心里觉得很无趣,仿佛后宫所有人都在学桂枝,又是酿了新酒,又是要种花,可学来学去,桂枝还是只有一个,独一无二,谁也无法取代。
“可是官家,臣妾对这些了解不多,听闻杨夫人倒是日日养花,臣妾还想请她来指点呢?”韩珏故意拖长音调道。
“这种事儿,后宫找个花匠便做了。”赵扩虽然现在有意与桂枝疏远,但并不代表不爱她,所以自然不能允许自己所爱的人,来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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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臣妾已经问过杨夫人了,她没什么意见。”韩珏紧接着补了一句。赵扩闻言一愣。
“早就听闻杨夫人在德寿宫的时候便给圣人太皇太后种了一院子的花。”韩珏笑吟吟道,“现如今每逢春时路过德寿宫,还是能隐隐闻到花香呢!”
她话音刚落下,赵扩猛然回头盯着她。
他的脸色实在太过阴沉,让韩珏忍不住浑身一颤,咽了咽口水,有些胆战心惊地问:“皇上,臣妾说错了什么吗?”
“你真当朕是傻子?”赵扩冷冷道,“字里行间,全在含沙射影,无非就是想看朕是不是真的冷淡了杨桂枝!”
心思被他道破,韩珏索性破罐子破摔,往他怀中一扑,哽咽道:“官家!真心爱您的您不稀罕,那些不在意您的却被您放在心坎上,哪怕今天您责怪臣妾,臣妾也要说一声,杨桂枝不配您如此爱她!”
韩珏,地位有了,可手段远远不足。她以为通过这段时间,赵扩对她的感情已经足以令她替代桂枝了。可她大错特错。
赵扩将她一把推在地上,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皇后娘娘,你这又是何苦呢?”方之卉过来将她扶起,“您大可不必说这些,咱们可以慢慢折磨那杨桂枝啊!如此一来,就怕她又要翻身了!”
韩珏冷哼一声,扶着她的手起来,狠狠道:“皇上九五之尊,高高在上,只要那杨桂枝和赵崇礼的谣言不断,纵使她翻得了一时,也逃不过一世!”
果然,韩珏早就有准备,短短半日,不仅是后宫在传言当时径山寺的事儿,就连宫外,朝廷内的百官也知晓了。谣言如同飞鸟,遮天蔽日,传进每个人耳里。最后,又传回到了赵扩耳中。
这日,德寿宫内圣人太皇太后正在吃茶,却听见外面纷乱一片的脚步声,转头一看,见赵扩脸色铁青地进来,请安起身后,圣人太皇太后问道:“发生什么了?说说?”
赵扩也憋不住了,便开口道:“大婆婆,近日宫里谣言四起,你可曾听说过?”
“谣言?”圣人太皇太后装作糊涂地说道,“莫非是关于桂儿和那赵汝愚之子赵崇礼?”
赵扩面露苦色:“连您都听说了,可见后宫里已经人尽皆知了,是不是?”
圣人太皇太后叹道:“官家这段时日一直宠爱桂儿,自然容易引发六宫妒忌,招致风言风语,也是在所难免。”
赵扩一愣神,自嘲地笑道:“这么说,是朕污蔑了她?”
圣人太皇太后神色淡然,“他们二人的事儿,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