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甄淳驾着马车如约而至,陆灵好久没见到老马了,逐上前摸了摸它的鬃毛,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被对方嫌弃地喷了一脸口水。
陆灵在将兵器搬上车以后就回头看石熔堂最后一眼,这一晚就只有海棠来送,石熔兰没有出现。
陆灵问:“小兰呢?”
海棠唯唯诺诺道:“匠人她......她说她哭不好看,就不来了。”
陆灵笑着摇头攀上马车,扭头对海棠说:“那么替我跟她说声保重,还有......我会回来的。”
马夫扬动缰绳,老马不情愿地拉着马车前行。
海棠挥手道别大声道:“我会传达的!”
望着马车逐渐变小消失在漆黑的街道上以后,海棠就动身回去石熔堂。
打铁的叮叮当当声始终未停,石熔兰在摇晃闪烁的炉火前背对海棠,寂寞就像影子一样愈拉愈长。
她不断地敲打着铁块问:“他走了吗?”
“走了。”海棠点点头又道:“他说他以后还会回来的。”
石熔兰嘴角挂着一抺微笑:“那么我要更加努力才行,免得将来见面时被他笑话。”
一颗不舍的泪珠自脸上悄然滑落,滴在烧红的铁上滋滋作响,化作一缕清烟。
陆灵一行人特意挑在夜间出发就是晚上较早上凉爽,人也少比较好赶路。
可偏偏走没几步马车就停住不动,杜甄淳骂咧道:“怎么不走?是不是马又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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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一股强悍的气势蓦地自车外传来,陆灵与杜甄淳浑身一个激灵,从马车中下了来。
原来马没装死,而是路被一个身材高大的人给拦住了,陆灵见状马上愣道:“是你?”
佟庆舒一肚子的恼火无处发泄,气愤地走上前拽着陆灵的衣领道:“你这家伙!抢了老子的功劳以后又想跑!”
陆灵感到相当无辜,完全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又抢你功劳了!”
“还狡辩!”佟庆舒磨拳擦掌道:“现在镇上的人都以为魔树是你解决的!”
“胡说!”陆灵扭头去问杜甄淳寻求支持:“我明明没这样说过,你说是吧!杜正?”
然而杜甄淳却满头冷汗,不动声息地往后退了一步,陆灵见状顿时凉气倒抽,睁大双眼心感不妙道:“该不会是你.......”
杜甄淳无辜道:“我以为那怪树又像上回在烟花镇那样被你消灭了,所以就稍微帮你宣传了.......”
他用拇指与食指捻在一起,比出了一条极其狭小的细缝:“这么一点。”
陆灵错愕道:“你到底跟多少人乱讲了????”
“也没多少。”杜甄淳又说:“小半个石熔镇的人吧?”
陆灵叹了口气问:“那你想怎么样?”
佟庆舒目露凶光,凶神恶煞道:“跟我比划比划,一较高下吧!”
说罢他就毫不客气地释放杀气,直压得两人喘不过气来。
“本来我是想这么说的。”
佟庆舒忽然将杀气收敛起来,盘起双手不悦道:“但念在你有伤和我有事要离开去办的份上,这事就暂时缓缓。”
陆灵好不容易才捡回一命,豆大的冷汗从头上滑下道:“那真的是太遗憾了。”
“别以为我会就此放过你!等你伤好,我事办妥,咱俩早晚要决一高下!”
陆灵心里则想着:“我以后见到你一定都躲得远远的。”
杜甄淳好奇地问佟庆舒:“所以你不是来讨战,而是来道别的吗?”
佟庆舒瞥了杜甄淳一眼道:“可以这样说。”
他的视线又落回陆灵身上:“我记得你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