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来别院。 宁司珏坐在榻上,脑子里一直回想着上午御书殿的插曲儿。 他此次前来最重要的事情是寻林清欢和已经失踪许久的红琦。 “合欢殿的主儿…阿宇如此紧张于此人,难不成真的是欢儿?” 宁司珏想起宫鹤宇和宫寇实那微妙的反应和紧张的神情,心中的猜忌更多了些。 “欢儿,你还活着是吗?” 宁司珏看着皇宫的方向喃喃道。 城南别院。 宫哲善一人独弈。 “老皇爷,诗儿处理的干干净净,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连很多年前出府的奶娘一家也不例外。” “够狠!” 宫哲善放下手里的白子,随口说道,而后又继续思索着棋局一般沉默许久又慢慢开口。 “蠢子若有诗儿一半心狠,老夫也可以好好歇着了,一个女子便叫他失了魂,这样为情所困,也不知道随了谁。” 宫哲善说完,老鬼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不远处蔚然的画像。 “君上和诗儿都像老皇爷。” 老鬼说完,宫哲善微微一笑,似乎是在笑那老头子一语,见其落黑子于绝妙处,又似找到棋点而笑。 “质子小儿在我处,老东西,你这好徒儿是杀还是不杀?” 宫哲善说完又抬头看着老鬼问道。 老鬼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困惑,只那一瞬间又面无表情的回道。 “老皇爷如何吩咐,血莫刀便如何做。” 宫哲善搓拭着手里的棋子,思索了许久,随后将棋子丢进棋奁里。 “大晟最喜欢春猎秋猎,既是如此,为了尽东道主之宜,咱们也举办一个。” 宫哲善说完,老鬼看了他一会儿,不知其意。 “老皇爷的意思是猎场刺杀?” “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质子小儿了,本王可不舍不得动手。” “那就是普通秋猎?” 老鬼有些不解的问道。 “哈哈哈哈…老东西,东京城有根箭还一直没找到靶心呢!” “呵…窝里斗。” 亲王府。 宫蔻诗坐那抖着她的二郎腿。 “怎么这落个水能恢复记忆?” 她实在是不理解遂又继续问道。 赤练蛇摇摇头,十分肯定的说道。 “王爷,这绝对不可能。” “但是她现在就是想起来了啊。” 宫蔻诗生气的说道。 “王爷,这世界除了那传说中的眼泪能洗濯一切病原和污浊,呛几口池塘里的水绝对不可能让庄姑娘病愈。” 赤练蛇跪下来十分肯定的说道。 “你的意思说本王和皇兄都是眼瞎不成?” 宫蔻诗无语的说道。 “属下惶恐,但是属下愿意拿赤练家族名誉担保这绝无可能。” 赤练蛇十分自信自己的医术,遂固执的说道。 宫蔻诗是知道赤练蛇的能力,又见她如此肯定,此时也有些怀疑起来。 “难不成她是听说了什么风言风语,装的?” “王爷,单幺虽然处置的干干净净,但是庄家毕竟不是一日气候,所以庄姑娘若是听闻了只言片语也并无可能。” 赤练蛇又继续说道。 “师傅行事隐秘,庄家也如同归隐一般,当初知晓此事的如今只剩三人,你,不辞还有便是本王。” 宫蔻诗仔细想了想如今活着的确实只有眼前两人了。 “王爷,晚冬虽说不知内里事,但是她也是三年前一同去了庄家…” 赤练蛇话未说完,不辞连忙说道。 “王爷,晚冬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那是庄伯侯之女。” “你敢保证她在庄家三年能像个瞎子聋子一般毫无发觉?” 赤练蛇连忙开口问道。 “毒医,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