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墡摸鱼,谁让皇命难违呢……
倒是朱瞻埏既欣慰又兴奋,显然是为朱予焕高兴。
郭贵妃见朱高炽对朱予焕颇为满意的样子,又想到自家小儿子过去帮了这么久的忙,也未能得朱高炽一句夸奖,心中不免有些忿忿不平。
她转头看向朱瞻埏,眼神里明晃晃写着“恨铁不成钢”几个大字。
但凡朱瞻埏自己主动出来沾沾光,也不用这样巴巴地帮忙还得不到一句好。
朱瞻埏自然是察觉到了母亲恼怒的目光,可他确实做不出强抢功劳的事情,只能当做未曾发现。
郭贵妃懊恼一瞬,便将这事情抛之脑后,毕竟朱高炽都已经一锤定音,她一个妃子又能说什么呢?
郭贵妃换上和煦的笑容,道:“妾身就说焕焕这孩子的聪颖非同寻常,别看是郡主,便是瞻埏这样的皇子也难以企及呢,倒是可惜她是个女儿身了。”
这几句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朱予焕正想站起来回应,朱瞻基已经抢先开口道:“贵妃娘娘谬赞了,焕焕平日里时常听陛下和讲官们教导,自然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正是因为天下万民皆有此心,我大明必然光耀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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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予焕听着自家亲爹拼命给朱高炽戴高帽,不由感慨一下朱瞻基的随机应变能力。
格局打开!
朱高炽听了这几句话,自然龙颜大悦,郭贵妃也急忙跟着附和起来。
倒是张皇后笑而不语,仿佛眼前的一切与她无关,只是对朱瞻基道:“瞧你衣服上有酒渍,快些去换了吧。”
守在朱瞻基身边的吴妙素见状急忙扶着朱瞻基起身去殿内屋子里更衣,胡善祥则是对她小声叮嘱了几句,又让身边的宫人回东宫取衣服。
朱瞻基一走,场面顿时有些冷落,郭贵妃的三个儿子年纪尚小,年纪稍长的几个兄弟自然知道这是皇后与贵妃斗法,都不敢随意插话,场面一时间竟然冷落下来。
朱高炽原本还喜气洋洋的,可见场面冷清,又见几个儿子纷纷小心翼翼地觑着张皇后的脸色,心下顿时冷了不少,面露不悦之色。
郭贵妃见张皇后一直不说话,便让身边的宫人倒酒,她端着酒杯,主动起身走到张皇后面前,道:“先前妾身在乾清宫对皇后娘娘多有冒犯,今日趁着娘娘生辰,妾身也斗胆敬酒向娘娘谢罪,更是为皇后娘娘贺寿,愿皇后娘娘松鹤延年、金玉满堂。”
张皇后却并不在意,只是道:“贵妃也是为了陛下着想,何来冒犯之说呢?贵妃不必敬酒赔罪。”她言语之间毫无怪罪之意,更是不愿接郭贵妃的敬酒。
朱予焕这才发现,自家奶奶面前的酒菜几乎没有动过,不由有些意外。
张皇后和郭贵妃时常针锋相对,可鲜少有这样直接拒绝的时候,更不用说这是当着朱高炽的面了。
想到刚才朱瞻基解围的样子,朱予焕正打算开口,却瞧见对面的五叔朱瞻墡偷偷给她使眼色,朱予焕意识到他是不让自己插手,只好假装无事发生,屁股在椅子上挪了挪位置。
朱高炽本就有些不快,见张皇后坚持不愿饮酒,皱着眉头道:“贵妃这样诚心诚意向你道歉,你又猜忌什么?”说罢,他接过郭贵妃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郭贵妃有一瞬面露诧异之色,见朱高炽面色如常,只是因为喝得太急咳嗽了几声,这才像是松了一口气,急忙请罪道:“妾身刚刚失礼了,只想着为娘娘祝寿,忘了皇后娘娘前不久头风初愈,不应饮酒……”
张皇后却并不因为朱高炽或郭贵妃的神情而紧张,只是淡然道:“我看这寿宴用的差不多了,妾身身体不适,先回去了。”
朱高炽不耐烦地挥挥手,待到张皇后离开,这才不悦道:“我看她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