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不算是什么难事。”
曾鹤龄赶紧称是,道:“这确实是郡主力所能及之事,陛下若是知道郡主的想法,必定十分欣慰。”
于谦立刻便明白了朱予焕的言外之意,道:“郡主是想等到手中有了实绩再说服陛下?”
曾鹤龄微微一愣,这才明白朱予焕刚才的话是这个意思。
朱予焕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改口问道:“我记得曾侍读说过,于司务如今是在吏部?”
于谦微微颔首,道:“是,臣补吏部空缺,如今任司务一职。”
朱予焕轻轻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了。”
曾鹤龄一愣,看到朱予焕沉着冷静的样子,立刻明白过来,不自觉地流露出几许惊讶神情。
这位郡主是真的要向太子推荐于谦……只可惜太子已经南下,否则对于于谦来说,这可是个直接依附太子的好时机啊。
朱予焕自然明白曾鹤龄为何惊讶,只是在心中笑了一声。
依附太子有什么大不了的?直接当皇党才是最舒坦的。
这样想着,朱予焕看向有些羡慕的曾鹤龄,道:“曾侍读别忘了日讲,爹爹临走前还叮嘱我一定要按时交课业给他呢。”
曾鹤龄学识深厚,对经史子集都有独到见解,将来做个左春坊左谕德什么的也不为过。
朱予焕虽然不保证自己对于未来的弟弟会有什么奇怪的滤镜,但是给弟弟找几位靠谱的老师还是很有必要的,
她不讨厌弟弟,但是她讨厌蠢货弟弟。
曾鹤龄微微一愣,很快明白了朱予焕的言外之意,赶紧应声道:“臣明白。”
他心中隐隐猜到了朱予焕的意思,不免有些雀跃,太子如今没有儿子,顺德郡主又颇受皇上的太子的宠爱,能够让顺德郡主在太子面前略微美言几句,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于谦这才开口道:“之后臣会专门写一篇文章呈上,阐述郡主的观念,请杨学士过目。”
朱予焕眨眨眼,这才明白于谦的沉默是在思索朱予焕所说的建议的可能性,她先是一怔,随后笑了起来,道:“春耕已经过去,这件事不必急于一时。”
虽然这么想不大好,不过估摸着朱高炽在皇位上是坐不了几日了,众人的注意力都不在此,说不定还会牵扯出麻烦来,于谦又何必在这个时候上疏呢?倒不如等到朱瞻基继位之后再说。
于谦却接着开口反问道:“臣也有一言想问,太子殿下时常和郡主聊起国事吗?”
曾鹤龄被他的问题吓了一跳,正要替他找补一下,朱予焕已经坦然开口道:“那倒不是,我是自己听来的,我爹才不会和我说这些呢。”她说着说着,一双眼睛弯成月牙,露出狡黠的笑意,道:“不过爱国是人之本分,不分高低贵贱、男女老少,不是吗,于司务?”
于谦与她对视许久,终于道:“郡主所言极是。”
另一边,朱瞻墡转了一圈都没见着朱予焕的人,好不容易才发现时常陪在她身边的怀恩正站在不远处守着,朱瞻墡有些好奇地走过去,开口问道:“焕焕干什么呢?和谁说话说得那么认真?”
怀恩见状急忙回答道:“是吏部的于司务,郡主正在和于司务说起农务的事情呢。”
朱瞻墡微微挑眉,道:“司务?还有这么小的官儿来啊?”
他是个皇子,从九品的官员在他眼里自然是什么都不算,能够知道司务的品级,对他来说已经算是不错了。
怀恩面露窘迫之色,纵使他在宫中八面玲珑,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倒不如说朱瞻墡一张嘴就把话说死了。
朱瞻墡无奈地摇摇头,道:“这小丫头,之前还嫌我找来的人官位太小,转头自己聊得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