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你跟本王进来,本王有话要问。” 易禾瞧他这般模样,生怕他是去给王显要人,王显没应承,故而脸色难看。 此时躲着是正经。 她往后挪了挪:“殿下若有话,明日再问吧。” 司马瞻没再同她商量,下一瞬已经就拽了手臂将她拖进了房内。 …… 若在往日,易禾早就不忍了,高低要问一问他为什么发疯。 只是今日她不知缘于何处的心虚感,让她没了这个底气。 “殿下请问。” 司马瞻久不出声,许久才捏了捏眉心。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本王讲?不拘何事。” 易禾抬头:“有。” “我们何时回京?” 屋顶上劈下一个滚雷。 这雷声来得急促,易禾本就惊惶,不防吓得一哆嗦。 司马瞻一只手扶了她的肩,语气已经放平和:“别的呢?” 易禾仰着头,发现他眼中有些急切。 许是连日在病中睡不安稳,眼尾都是赤红颜色。 近在咫尺的还是那张为祸四方的脸,可此时看了却觉得害怕。 不知道他究竟想问到什么答案。 她轻轻摇了摇头。 “你再想想?” “没有。” 司马瞻挫败地抓了抓头发。 “那下官……” “你来侍奉本王更衣。” 司马瞻说罢,真将双臂抬了起来。 易禾愈发摸不到头脑。 之前他为救自己受伤时,连汤药都不好意思让她端。 今晚不知是中了什么邪,竟说出如此逾矩的话来。 她躬身行礼:“下官此次来吴州,是为殿下奉礼的。” 言外之意,侍奉你更衣,不是我的差事。 “本王后颈和胳膊还疼,所以有劳大人。” “殿下说笑了。” 说罢迎上他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不如,下官命人去请个人侍奉?” 司马瞻一股血气冲上脑门,心里密密麻麻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微微俯下身,直直盯着她:“今晚就要你来。” 易禾能感受到她头顶上的灼热气息,挟着一丝威压,让她头皮有些发麻。 她艰涩开口:“恐怕不便。” 司马瞻又靠近些,依旧不依不饶: “有何不便?前几日本王都被你看光了。” 易禾闭了闭眼,那又不是她要看的。 而且也没有看光。 “大人脸红了。” 易禾退一步:“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司马瞻顺势直起身:“好一个不妨直说。” “本王从冀州带回来给大人的东西,大人可都看过了?” 易禾想了想,那阵子连着宫里事多,好像一直没顾得上。 “还没有。” 司马瞻见她答得利落,也没有追问。 他点了点头叹息一声,退后两步给她让路。 “好,你走吧。” 易禾如获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