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到旁边坐下,手抖着倒茶给老神在在坐着的梁九功。
他后背冷汗直冒,湿了衣衫,好在今日他穿了一身沉色衣裳,并不甚明显,才没有当众出丑。
“四阿哥,老奴有一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梁九功喝了一口茶,是今春上新采摘的上好碧螺春,香气扑鼻,香气在鼻尖荡气回肠,喝下以后微苦后甘,是很不错的体验。
最最重要的是,四阿哥亲自为他一个区区奴才倒茶!
“安达请说!”
胤禛立刻躬身请教,梁九功也不拿窍,说:“阿哥爷很该好好梳理梳理王府后院,早知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消息传得太快了!”
“安达是说…”
“老奴可什么都没说。”
“是,是,安达说的是!胤禛什么都没听到。”说着,胤禛又给梁九功倒了一杯茶水,其实他已经猜到是何人所为了,
宜修!
虽然宜修这几个月以来以头风发作为名在宜安院里养病,但是他直觉便是此人,想到这儿,他安抚好梁九功以后,便到一旁如让人去现场取证,又让查宜修这几个月以来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宜修三番几次下手,他已经一忍再忍,现如今还设计让墨兰与孩子背负不祥、妖孽之名,他不想再忍耐了。
墨兰此时白着脸在产房里拼命生产,即便吃了顺产丹保证一定安然无恙,她仍然是受了不少惊吓,
谁能想到,宜修这个女人就像会咬人的狗,不叫!这几个月以来,一直强忍着不出手,一出手就要置她于死地!
真狠。
若非她确切知道自己怀了一儿一女,是龙凤双胞胎,是大清祥瑞,这一局,她必败无疑!
也好在,她有这么一个杀手锏在,要不然就只能等死了。想到这儿,她装作不知外面有人前来赐死她,她凄厉的惨叫着喊,让胤禛关键时刻保住孩子。
“禛郎!墨儿恐怕没有那个福分,能跟你白头偕老,你一定要记住,保住我们的孩子!一定要保住他们!”
说着,墨兰便假装声嘶力竭地晕了过去,实际上,她已经通过系统检测到梁九功对她的善意正逐步增加,而胤禛对她的感情,在她怀胎十月一朝分娩的重要时刻,达到了顶峰。
是以,她为了卖个惨,制造难产与出血的假象,让胤禛更加怜惜于她,记住她为他生儿育女的苦楚。
若计划得当,至少她会得到当今御赐的一个吉祥封号,在雍王府里后院里,会是福晋之下第一人,若胤禛再给力些,亦或者,待她醒来时,便是雍亲王福晋。
“不——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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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听了墨兰凄厉的话在最高处截然断掉,再没有声音,而后是产婆丫鬟们的惊呼,
在产房外的太医一个个快步进入产房为墨兰诊脉、开方、熬药,一阵忙碌过后,
两个孩子的婴儿啼哭声接连响起,在这么一个喜庆的时刻,产婆大呼一声:“不好啦,侧福晋大出血啦!”
在这一刻,胤禛的心猛然提了起来。
这时候,他想到了因为难产而亡的柔则,那时她伏在他的膝上,眼含热泪,说她自己无福陪伴在他左右,
便含泪去世,墨儿是不是也会这般离开他?不!他不要她离开——
他快步走到产房门口,也没来得及见两个红彤彤、皱巴巴的小婴儿,便快步走进产房,什么产房不祥,什么血腥气冲了运气,他通通都不顾,
他走到墨兰床前,见她惨白着脸,披散头发,嘴唇干涸,宛如一尾濒死的鱼儿,
他爱恋地轻抚她没有血色的小脸,又抬起手感受她细碎的呼吸,得知她还活着,他长长松了一口气,他紧紧抱住失去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