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今天来锁拿你,是你滥用了情报,枉杀了李家满门。”
“等等,这事和李家又有什么关系?”
“大人,你就不要装了,那封密信,最后被李家人取了回去,那周抚不由分说,就带兵冲进去,不听李家的解释,见人就杀,见狗就踹,杀了个血流成河。”
“哦?就是说,是李家接了那封密信,也就是说,李家就是石勒的内奸?这可了不得啊?李家可是郑夫人的姻亲,他们可是有觐见王爷的机会,戴大人,这件事情,可有通报王爷?”
“这是自然,满门大小120多口,这么大的事情,渊怎么敢欺瞒王爷。实话和你说,就是王爷让我来拿你的。”
“我想问一句,戴大人抓到周抚了嘛?”
“没有。但很快就会抓到,现在四门已经落下,许进不许出。”
“那,李家还有人活着,知道事情的原委?”
“狗都被踹死,别说人了。”
“那就是说,戴大人,准备凭着一个自己双手沾满血的家伙的一面之词,要定我的罪了?”
“长豫,我劝你还是放弃挣扎,现在招供,我还算你一个自首,留你一个全尸。”
“戴大人,不要急嘛。反正你已经把四门关了,这建康城内,就只有戴大人一个人掌兵。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你以为我是你嘛?整天都想着把持朝政,架空上司,你这个小园子倒成了小朝堂。”
“来了,戴大人还是实话实说了,戴大人要做别人的刀,我不反对,但要来砍我?可就要看戴大人的刀快不快了。”
“哈哈~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你现在身边还有谁?”
“我,怎么戴大人不记得脑袋上的包是谁打的了?”
祖逖从戴渊身后的兵丁之中走了出来,脱下了头盔露出了面目。
“你?祖逖,你要干什么?你怎么能无旨擅离?”
“我再不来,这个屎盆子就扣脑袋上了。好家伙,向我借了三千甲士。我要是有三千甲士,早就饮马大河,还会让胡奴这么放肆?”
“祖逖,我知道你和王家有交情,但此事通了天,李家满门120口,还有5条狗,都丧了命。”
“这和我无关,我来,只是说明一下,这个玩意~”
祖逖指着那个告密的士兵,
“不是我麾下的兵士,这个黑锅,我可不背。”
“哦?这就有趣了。你竟然连祖刺史的兵都不是 ,你究竟是谁?”
王悦抓住机会,反难告密者。
“我是谁重要吗?这些事情都是我亲眼所见。这些事实就在这里。”
“看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你该不会,就是那个内奸吧?否则这密信被劫了,李家就算心里有鬼,又怎么会再去取一个已经被劫过的密信哪?除非是有一个他们信任的人……那个人,就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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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可是有很多人看到周抚昨天是从你这里离开的。”
“证据?你看看,这不是巧了嘛?李兄,出来一见吧?”
王悦回头对着后面的房子喊了一嗓子。
一位头戴斗笠的人缓缓来到了众人面前,摘下斗笠,露出了一道骇人的伤疤,血已经止住了,痂还没有结出来,看得出是刚被迎面砍了一刀。
“这位有认识的,有不认识。我给大家说一下 ,这位就是郑阿冬的夫婿李员外。”
“你,就是你。”李员外噌得蹿出去,薅住告密者的衣领子,“你带着一伙山匪洗劫了我家,把一家老小尽数杀死。”
“李兄,不要激动。他只是个小兵,身不由己,真正幕后主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