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出了气势,樊雅不在琢磨着派兵来攻打,而祖逖又准备给王含、李矩、陈川写信。 收拢完战利品的董昭喜气洋洋的从外面进来,看着祖逖几乎是一样口气的三份求援信,心中却大为困惑,问道, “大人,这次大人以少胜多,谯城的军心动摇、士气衰败,又加上周默太守已经带着彭城的大军赶来,谯城里还有董瞻于武做内应,何须再和他们求援?” 祖逖微微一笑,说道, “董督护,这功劳啊,不能一个人得。你得让周围的人也都得了好处。” 祖逖的三封信很快就到了荥阳、寿春和浚仪。 陈川见到信后,派手下李头带了500人前往, 王含也把刚刚回去的桓宣又派了回来, 李矩则是干脆把绕过梁国,到了荥阳的王羲之也夹到300人的援军中,送了回来。 李头到了太丘之后,看到这营帐一眼望不到边,又看看自己带来这500来人,越看越迷糊。 特别是自己去见祖逖,祖逖没有挑剔李头的援兵少,反而把樊雅那头宝马赐给了李头。 李头还记得祖逖和他说,这次太丘反击战,多亏了李头的援军来得及时,已经上报建康,要给李头论功行赏。 而且祖逖还不玩虚的,自己才刚刚把营帐扎起来,军饷就到了,还有不少额外的银子,祖逖说是给将士们的赏钱。 这把李头感动的,恨不得就不会浚仪,以后就跟着祖逖干了。 但祖逖的拒绝却很干脆,还严肃的批评了李头,告诉他陈川能够扼守浚仪,抵挡石勒的进攻,而始终没有屈服,是他敬重的英雄。 他祖逖绝对不做那种过河拆桥的勾当。 李头这一腔热血没地方洒,连日的请战均是不允,而且每次请战,祖逖都是一顿猛夸,又给更多的赏钱。 最后扯皮了几天,李头都不好意思再见祖逖了,就怕祖逖又给他钱,这种无功受禄的场面,实在是太难受了。 李头这边难受不说,祖逖又把桓宣和王羲之喊了过去。 祖逖点指着地图上的谯城,问道, “二位觉得,这谯城怎么打?” 桓宣单刀直入,说道, “大人两次击败樊雅,谯城军心崩溃,时机成熟了,大人要是信得过下官,下官可以去试试。” “桓参军好胆色,要多少护卫?” 桓宣摆了摆手,说道, “不用,我一个人,一匹马,足够了。” 祖逖点了点头,说道, “桓参军打算怎么说服樊雅?” “告诉他天下大势,樊雅也是个明白人,自然会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最好。” 祖逖转头问旁边的王羲之, “李矩那边怎么说?” “李矩和大人想到了一处,我把大人奇货可居的想法一讲,他当时就同意了,还说会去和司州其他坞主商量。” “好,李矩果然也是当世英雄。这样我就放心了,有李矩、陈川配合,石虎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再把西阳王、南顿王请回豫州来,这局面就更稳了。” “大人要把西阳王也请回来?不怕他又来刮一遍地皮?” “我巴不得他多刮几遍哪,他得到的好处越多,就有更多人到豫州来,豫州来的人越多,我才有底气抵挡石勒刘聪。” “豫州算什么,我还想着让朝廷还都洛阳哪。只有朝廷也到了洛阳,这些坞主才能真正聚在一起。” 祖逖将桓宣送了一程又一程,眼看都看到谯城的城墙了。 桓宣这才说道, “大人,你要是再往前走的话,可就被俘虏了。” “桓参军,一切靠你了。” 祖逖打马回太丘镇,桓宣牵着马进了谯城。 这谯城来了十几次了,连守门的士兵也认下了桓宣,立马放下吊桥,请桓宣进来,自有那有颜色的